一連幾天,在外人看來雲風似乎無所事事,每日裡只是騎著幻影在那幾十里的亂石灘裡閒逛,青龍城這邊,望都不望一眼。雲風知難而退,這似乎難以理解,他第一天登臨的時候可是那麼強勢的。
青龍城各大幫會在等待中忐忑,他們背後的勢力在等待看笑話,以為用衝撞王駕的理由收拾了一下青西貨棧就能殺雞駭猴嗎?做夢,你有膽量用武力將所有人都收拾咯。就算你有這個膽量,可有那個實力嗎?
人們不知道的是,雲風還真打定主意全部推到重來。他可沒心思和時間來跟那些黑幫勾心鬥角。是的,全是黑幫,青龍城所有實力都不曾在仙盟或者官府註冊。
雲風是真的很忙,白天跟柏富雲戰這兩百多親衛神識共振,晚上跟柳七那些還未現身與人前的天門弟子神識共振,輔以梧州採購來的大量靈丹,儘可能提高每一個親信的實力。還有一個特別的神識共振,就是拉上劉、柳,祥媽和歷言,跟柳七鍾九古十八馬廿一以及羅玉雪這無人神識共振,為引導這五人進階修士做準備。
白天衛隊在修煉武技的時候,他卻騎著幻影,帶著歷言去勘察地形。原來的青龍城他是真的準備推到重來,然後新建一座雄偉的大城。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跟天風一起規劃新城。天風給他的那些影像裡,天外飛仙的城池讓他羨慕得留口水。
有一個大好的訊息是,天風給了他一種新建材的煉製技術。無論科技多麼發達,混凝土這種廉價實用的建材都沒有淘汰。
混凝土不但可以修建房屋,城牆,碼頭,還可以修路。在山區修建平坦寬闊的大道都可以,架橋和挖隧道。
不過天風提出了一問題,“沒有建築機械怎麼辦?”
愈非呢一臉懵,“還要機械?”
天風極為人性化地翻白眼,“攪拌機,讓水泥和水,沙石儘量均勻。”
雲風,“手動,人工。”
天風,“好吧,攪拌可以勉強使用人工,挖掘呢?”
雲風,“這更沒問題,人工。你看我手下的精力無處發洩,今後可以用做工代練。”
天風,“效率雖然不高,也能行,可吊車總不能用人工吧?”
“吊車?”雲風又懵了,“什麼東西?”
天風,“唉,你還是直接到我記憶體裡看吧。我把最基本的建築程式展示給你。”
雲風的神識探入天風的記憶庫,發現修建大型建築,有很多時候都是先做成構建,然後吊裝。不由問道:“這些構建有多重?”
天風道:“重的有幾十噸,也就是幾萬斤。”
雲風笑了,“這有什麼,人工啊。”天風忘了,這裡的人類跟天外飛仙不太一樣,中高階靈士的力量,就差不多可以達到幾萬斤。幾個靈士一起,抬一個構建完全可以。
這也就是雲風,不把靈士當一回事,可要知道在燕域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叫超人欸,放在哪一家不是顯貴存在?也只有雲風敢這麼用,因為神識共振的原因,手下靈士都對他死心塌地。換做別家敢讓靈士做這些賤活,靈士肯定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即使不背叛,忠心程度必然是直線下降。
又等了幾天,雲風坐得住,青龍城各大實力卻坐不住了。雲風什麼話都不說,但就像一把利劍一樣懸在頭頂,不是什麼時候會一劍劈下來。
最坐不住的當屬青西貨棧。碼頭被搶佔了,卻不敢搶回來,或者說搶不回來。他們沒想到雲風身邊居然有十大靈士。哦,還不止,柏富還未出手。好在還有一個貨場能維持生計,不然青西貨棧只有解散一途。
青西貨棧的老二笑面虎這幾天東奔西走,聯絡青龍城各大勢力,希望大家聯合起來對抗雲風,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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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風既然敢搶佔青西貨棧的碼頭,自然就能搶奪其他各家的產業。
但云風當日的鐵血手段確實將大夥都嚇住了,沒有哪一家願意輕易招惹雲風,主要是雲風並未多其他任何一家直接出手。雖然提過地契一事,未必不是警告所有人,想要安生地在青龍城呆下去,最好是服從天龍王國的治理,老老實實地去王國官府辦理地契。
不用說,雲風肯定是想收取一定的地皮費和稅費。數額不大、額度不高的話,大家都能接受。若雲風獅子大開口,那是再說。
笑面虎回到住處,對嘯山虎搖搖頭,“今日一天又白跑了。一個個又奸又滑,沒人願意當出頭,都在看我們熱鬧,或者說看雲風到底怎麼對待我們。”
帶著面具的嘯山虎冷冷地說:“今晚人就到。明天你去找一趟雲風,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不是說想要活路可以談嗎?那就先談。他要識趣,我們也就給他一點面子,同意他想青龍幫一樣收一點入城費,碼頭的停靠費別想。若不知趣,明晚就給讓他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哪來的實力?自然是後臺提供的。
第二天上午,笑面虎走向雲風的臨時營地,求見雲風。
雲風懶得見他,招來柏仁吩咐了一陣。然後說:“你以後就是青龍城城主,這裡的一切,由你作主。”
柏仁連忙推辭,“小少爺,我只是僕役,豈能擔任王國高官。”天龍王國還為任命任何一位官員,而且天龍王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只有這麼一座城池,可見青龍城城主之位是如何顯赫。
雲風嚴正地說:“第一,喊我王爺。不然我認為你心念故主。很可能將你送回去。第二,我這裡沒有僕役,只有兄弟。等到王國開始造冊登記戶籍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重新等記入籍。別國的什麼僕籍,在我這裡不管用。”
柏仁不敢說話了。一旁的柏富朝他點點頭,示意答應下來再說。同時,柏家父子心裡沒感概是不可能的,原以為少爺是天下少有的仁善主子,誰知與小少爺一比,根本不算什麼。小少爺這不叫仁善,叫尊重,將下人也當平等的人來看待。這不是少有,是絕無僅有。此生有幸,遇到這一對父子。
柏富還好一點,畢竟做了一輩子的下人,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了。柏仁就不一樣,誰願意子子孫孫都低人一等?柏仁這一刻只覺得就是為雲風粉身碎骨也值得。
柏仁哽咽,抱拳領命,“柏仁遵旨,原為王爺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