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大驚的是,青龍幫本就是他南來的目的地。
青龍幫明面上是六百里青龍山內的一個幫派,按照燕域的計算方法,實力大概有六階,青龍山基本上是青龍幫的地盤,但暗地裡,卻是天門北支在這邊的基地。
是因為暴露了天門的身份,還是其他原因而導致昝鈺剿殺青龍幫,雲風不知,但青龍幫此時卻確確實實地被毀滅了。
雲風對昝鈺的恨意,兩個靈魂此時起了共鳴。讓雲風沒想到的是,這個共鳴,竟然讓那段執念,跟來自高遠風的神魂徹底融合了,真正地變成了一個人的靈魂。從而不存在神魂不純。從這一刻起,高長風、高遠風和雲風,就不在是兩(三)個人獨立的人,而是一個整體的三段記憶。
雖然青龍幫毀滅了,但云風決定還是要走一趟。因為青龍幫真正的秘密基地,只有青龍幫幕後幾位大佬,也就是天門的王左,戚右,方中和李南等幾大星君和身為天王的葉老才知道。葉老傳位高遠風以後,雲風自然就知道了。
雲風不知道一直在這裡主持天門事務的李南,以後自己派遣過來的王左,戚右,方中三人是否隕落,也不知道昝鈺有沒有發現天門地秘密基地,都必須走一趟,因為那裡有天門北支過半的積蓄在。
不過此事急不來,雲風有傷在身,身體又孱弱,不養好傷的話,想去都去不了。
漁夫父子眼裡的高遠風,不過就是一個鄉間的野小子,衣著和膚色以及面板的粗糙程度,看不出半點高貴的樣子。但高遠風卻因為久居高位,語氣雖然儘可能和顏悅色,但居高臨下的神態很難改變,所以漁夫父子對雲風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感覺有可能救了一個不知感恩的混球。
當然,救人並非是圖報,而是出於本心。可雲風擔心父子兩吞沒他寶劍的事,讓老漁夫決定儘快將雲風送走。
老漁夫道:“公子,你的傷耽擱不得。要不,我送你去城裡找郎中看看?”
高遠風道:“老人家,真的很感謝您老的救命之恩,我也絕對會重酬您老。去城裡不急,能不能帶我到你們救我的地方去一下,我還有些東西可能落在那裡了。”
老漁夫更是不喜了,冷冷地說:“我們看到你時,你身上確實只有這柄劍,還是插在你身上的。”
意思是我們絕對沒有貪墨你任何東西,且這柄劍也未必是你的,不然怎麼會插在你身上而不是佩戴在腰上。
高遠風苦笑,第一映像一旦建立,還真難改變。溫和地說:“我真沒懷疑您老貪墨我的東西,而是不去哪裡,我就你拿不出任何東西來報答您老了。”
老漁夫道:“報答就不必了,只要······。”
高遠風神識高居修士等級,瞬間就明白老漁夫要說什麼,立即打斷,“那就麻煩您老送我去一下,算是我僱傭您的船怎麼樣?”萬一被老漁夫趕下船,身有重傷的高遠風能去何處。
年輕漁夫氣憤地說:“你自己去吧,我們不想去,免得看到你的財報忍不住搶了。”這當然是氣話,這家人若不心善,也不會救雲風的命了。
高遠風沒辦法,感情的事強求不得,只好明算賬了,“還是拜託了,如果我沒找到我失落的東西,就把這把劍送給您當報酬怎麼樣?無論怎麼說,它多少也值一點銀子。”
湛盧不樂意了。雲風傳音安慰道,“誰讓你不把我的靈戒帶上,現在身無分文,連療傷藥都沒有,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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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功力,你讓我怎麼辦?就算送給他們,你我的感應還在吧。我自然有辦法將你拿回來不是。”
“強子,開船吧。”老漁夫道。老人家並非是貪圖雲風的寶劍,是覺得雲風並非說謊。
年輕漁夫不解,“爹,你還真信他呀?”
老漁夫道:“我讓你開船,廢什麼話。”
年輕漁夫好像很怕他爹,氣鼓鼓地解開船纜,拿起竹篙將船撐離河心州。兩側還有一些其他漁船,看來這裡是一個漁民的聚集地。船伕們互相打著招呼,甚至關心地問雲風的傷勢怎麼樣。都是一些良善之人。
高遠風發現,這裡居然不是青龍江的主河道,而是旁邊的一個湖澤區。可見雷龍來的時候,帶來多大的水患,使得河道兩邊都全部被水淹沒了。
也就是那麼巧,不然被昝鈺計程車兵打落到青龍江的雲風,早就被激流衝出老遠去了。正因為水勢倒灌,才使得雲風的‘屍體’被水流衝到了旁邊的湖澤區域。雷龍的力氣又太大,一噴之下,居然將高遠風噴出十幾裡地,砸到雲風的身體上。
船搖到當時高遠風落水的地方,高遠風神識外放,聯絡自己的靈戒和神識靈器,竟然只收回幾枚靈器。
高遠風大失所望,可漁夫父子卻嚇得心驚膽顫,撲通跪倒,“道爺恕罪,老兒不知您老是高貴的道爺。”
人不動,揮手間從水裡招出幾枚飛刀,這當然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煉有成法術高強的修道者。
東州的武者分級不像燕州,雖然也是九境二十七小階,但所有修煉者都叫修道者。燕域的武者,在這裡叫道士,超人叫道長,修士三境,低階的叫道尊,中階的叫真人,高階的叫天師。民間百姓則全成為道爺或道長。
雲風想攙扶卻扶不了,因為他身體難以動彈,只好和藹地說:“老人,大哥,您二位快起來。什麼道爺不道爺,還不是您救下的一個幸運小子。沒您二位救命,我早就魂歸天外了。
起來起來,我受不起您老的大禮,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您老在幫我想想,當時救我的時候,就是這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