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教弟子畢大江和柳立峰的幫助下,白天益一家四口,驚險地出了郡守府。說驚險,是這個過程中,前廳那些修士們,只要有一人突然外放神識掃描一下,白天益等人就絕對走不掉。高遠風本身都未必能夠逃脫,跟別說帶人逃走了。
出了郡守府之後,就幾乎只有驚而無險了,法教弟子不可能去守城防,而城防計程車兵又不敢阻攔法教仙使,所以一行六人順利出城,縱馬而去。只要衝出後楚等人的神識範圍,就天高任飛行了。
可最為驚險的事終於發生了,白天益一家還未奔行出十里之外,就有人發現了後院的異常。高遠風在計算著時間,只要白天益等人衝出十里開外,他就立即離開。
可是在回答完後楚等人問話之後的周飛燕,因為始終想著找高遠風報仇雪恨,被後楚等人揮退之後,第一時間走向後院再來看看守衛是否有問題。她不是不相信法教弟子,是下意識的擔心。
高遠風發現周飛燕,忍不住殺氣上升,在周飛燕快走到地下密室上面那間房子的時候,高遠風就像一刀砍了她。不過因為皇甫承等人已經安然離去,但又沒衝出十里之外,高遠風擔心驚動後楚等人,只好強忍下來。
周飛燕不愧是久經戰陣的大將,眼神已經,突然轉身,快步想前院走去,就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急事需要處理一樣。繞過最近的牆角,周飛燕立即大聲疾呼,“來人哪!囚犯逃跑了!”聲音又尖又利,劃破長空。
唰,瞬間幾十道神識掃了過來。然後,大量的法教弟子擁向後院。
高遠風此時如果只想保證自己的安危,依然是沒問題的。因為五行平衡,他可以很輕鬆的地掩飾自己的功力,佯裝成郡守府侍者而避過後楚等人的神識。在大家都關心逃犯的情況下,必然沒人灌注到一個超人都不是小侍者。
可高遠風沒辦法,他要是不出面吸引後楚等人的注意力,後楚等人必然升空,全力掃描搜尋白天益一家。那時候,才逃出城不遠的白天益等人必然會被抓回來。
既然必須露面,高遠風乾脆一閃身,浮光一閃,出現在周飛燕的背後,一伸手,扼住周飛燕的脖子,騰空而起,朝東門飛去。白天益等人是從西門出城,然後朝西南的蔣莊飛馳。高遠風只有飛向東邊,才能引開後楚那些人的注意力。
其實高遠風多慮了,他一出現,白天益一家就完成了使命,再也不重要了。
有人驚呼,“師傅!”都是曾在高遠風手下修習過的弟子。在後楚決定將高遠風收入法教,並要求他趕赴法教總壇之後,高遠風就決定在這些弟子神識共振時加料,使得這些弟子視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像畢大江和柳立峰一樣,為了高遠風可以不惜背叛生他們養他們的法教。
不過這些人此時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他們不能飛。後楚帶他們來,第一是想看看高遠風對他們的影響力。高遠風的神識共振,後楚確實想得到,但也有防備心理,因為承風那些重臣大將實在是太忠於高遠風。高遠風要是個手腕高超的君主還好理解,可偏偏高遠風很少理會軍政事務,也少見施加什麼恩威並濟的帝王之術。
燕域凝聚力最強的兩大皇朝就是愈非的天鷹和高遠風的承風,但兩人的管理方式完全相反。愈非是用利益捆綁,用暗衛威懾,恩威兼施,讓手下所有臣子不得不甘心臣服。高遠風恰恰相反,全面放權,還大力限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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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的特權,可那些新晉貴族反倒更死心塌地。這中間要是沒鬼,那顯然不合人之常情。
後楚的第二個目的,是希望這些人能讓高遠風有意思牽掛,不至於跟法教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即使到了現在,高遠風已經擊殺了不少法教修士,後楚依然奢望能收服高遠風,使其為法教的興盛而做出貢獻。
“高遠風!”法教修士滿懷恨意地大吼。不需要後楚下令,一個個如飛鷹捕獵一般朝高遠風追上來。這些基本上都是跟高遠風有仇的,因為高遠風在天鷹城和中都擊殺的修士,多多少少都跟這些人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前文說過,法教在這幾十年來,漸漸固化,很少有新鮮血液的加入,變成了一小部分人的家族團體一樣,早就失去了代表性。於是,法教內部因為家族通婚、師徒、師兄弟或上下屬等,彼此之間的聯絡越來越緊密。哪怕是爭權奪利的對手,都說不定有間接的親戚關係。
所以高遠風殺了一些修士,等於往死裡得罪了整個法教。
“這就是高遠風?”其他教的巡使和修士疑惑不已,“看不出有多厲害嘛,除了長相過得去。”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高遠風的天資還真不可小視,年紀輕輕就晉位修士了。他們這些修士,基本上沒一個低於四十歲的,除了未被允許進入燕域的歷言之外。
後楚臉色嚴峻,掠空急追。韓楓秋心情複雜,卻也不得不追。兩人都懶得回答其他教派同人的問話。
追得最急的,反倒不是後楚,而是一個身穿袈裟,身軀粗壯、手持法杖的大光頭,佛教巡使闞進,和至今還堅持穿仙盟筆挺制服的天聖教巡使景明。這兩人全力發動,從高遠風身邊一掠而過,超越高遠風再一回頭,阻住高遠風的去路。他們需要先看後楚的態度,不好喧賓奪主。
高遠風往旁邊一縱,掠上城牆。闞進和景明立即跟隨掠出,懸浮在城牆之外。後面後楚等眾人跟進,將高遠風團團圍在城牆之上。
這時,最先說話的反倒是高遠風手中的周飛燕,咬牙切齒地說:“高遠風,你也有今天。”眼睛是無盡的恨意和大仇得報的暢快。
高於也不理會此時身處危局,將周飛燕提到面前,彼此對視,“算上諸侯國的話,我滅國無數,仇敵不少。王室皇室子弟要報復我的話,是應該,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