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湛盧。”高遠風開始編故事了,“我知道,這柄劍可能有些忌諱,但我並不覺得擁有了它就是魔門弟子。
你們應該打聽過,我只是一個小諸侯國國君的流亡在外的兒子,並沒有真正拜過名師。我的武功,是從湛盧附帶了一本功法開始。
那是我老家,丹霞幫的閭丘邢長老當時去哪裡尋找東獄的遺蹟之事,你們或許也聽說過。其實,閭丘邢之前,我早就撿到過寶貝,就是這柄湛盧,一本輕身功法‘浮光掠影’,以及一本仙術。
現在想來,應該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魔孽遺留的。
不過,功法也好,兵器也好,大家都知道一個道理,它們本身是不存在善惡的,勇士善則善,所以我可以毫不隱諱地告訴你們。
我的一身功夫,全是從浮光掠影而來,因為我將浮光掠影要求的腳尖震顫,修煉到了全身。”
聽到這句話,墨天河和齊長清都不禁一起打了個冷顫。浮光掠影連閭丘邢都知道,這兩人作為九大教中的長老,自然更清楚。摩天門被滅之後,大量的功法被九大教獲得,其中就有浮光掠影。還有一個原因是,九大教的道、儒、墨、法、詭谷五家,和今日巫教中的很多派系,本身就出自摩天門,或者是摩天門曾經的下屬門派,原本就擁有不少天門的功法。
但浮光掠影之所以被認為是魔功,並非是它害人,而是幾乎不可能練成。人們認為只有喜歡自殘的那些魔頭,才可能修煉浮光掠影。那撕裂到細胞、深入到骨髓的劇痛,非正常人類能承受得了。
連腳尖的疼痛都承受不了,何況是全身。墨天河和齊長清下意識地認為,這高遠風比魔頭更像魔頭。不是戕害天下的魔頭,是把自殘當賞心樂事的魔頭。
高遠風繼續道:“我高遠風無愧天地,無愧世人,你們正要將我強行劃歸魔孽,那我就只有跟你們抗爭到底。
法教並非是發現我修煉了浮光掠影而傷害於我、汙我未魔,其實是覬覦我的仙術。先天聰穎也好,後天幸運也罷,反正我意外讀懂了仙術,加上浮光掠影,從而自創功法,自行修煉,並且學會的用仙術煉丹煉器。
法教若真心收我為核心弟子,我自然會將我擁有的知識獻給法教。可惜他們內部派系林立,為了獨佔我的仙術,餘靖海竟然下手擊破我丹田,想把我當作他那個派系煉丹煉器的工具。我想,這是任何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
張天興看似嚴懲了餘靖海,但我發現餘靖海再次現身在我面前的時候,竟然完好無損。哼哼,張天興小看了我用仙術煉就的神識。既然如此玩我,我自然會奮起反擊,哪怕對手是九教之一的龐大仙教。
若因此而定義我為魔頭,那也是他們逼的。你們說呢?”
墨天河和齊長清都不願評判雙方的對錯。心道若不是你高遠風桀驁不馴,法教怎麼都捨不得毀去你這種天才。教內派系爭端,哪一教哪一幫派都會有。但如果你高遠風早早臣服與其中之一,哪會是現在這種局面。
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評判的標準自然不同。
齊長清道:“我們想確定的是,你到底是不是葉鳴?”
高遠風哈哈大笑,“如此可笑的謊言,你們居然感到疑惑?葉鳴多久沒出現了?四五十年了吧。我從法教一些人哪裡瞭解到,四五十年前,他就被法教打得瀕死垂危。你覺得他能撐到現在?就算撐到現在,要奪舍的話也早就奪舍了吧,為什麼非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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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還偏偏奪舍被法教修士嚴密監控的我?是怕法教不知道他還活著嗎?”
齊、墨二人的表情,顯是他們接受了高遠風的質疑。確實,葉鳴即使活到現在又確實需要奪舍才能繼續活下去的話,為什麼要去法教眼皮子底下奪舍高遠風呢?那不是嫌命長嗎?
墨天河道:“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解釋清楚,我們就相信你。你的丹田被破,怎麼還能進階修士呢?”
高遠風笑著說:“這就是仙術的能耐了。你不是不信,是難以理解。可你想想,就算是葉鳴奪舍了我,難道就能修復我的丹田?
為了誠信,來,你可以檢測一下我的丹田。”
高遠風大大方方地請墨天河將手掌按在他的腹下。
墨天河和齊長清都驚詫不已,高遠風就不怕他們乘機發難嗎?所以遲疑不決。
高遠風雲淡風輕地說:“我都不怕,你們難道還擔心我突襲你們?說實話,只要殺你們,我直接動手就是。憑你們兩個,是打不過我的。至於你們想借此控制我,那就別想了。餘靖海擊破我的丹田都沒把怎麼樣,你們覺得你們能控制我的丹田嗎?”
墨天河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冒犯了。”對於高遠風破了丹田還能晉級修士,他極為不解。
伸手探測了一下高遠風的丹田,墨天河驚呆了,高遠風的丹田此時依然是破損狀態。這違背武修了常規,不是奇蹟,是詭異。
齊長清看到墨天河的神色,忍不住也伸手探測了一下,然後兩人的神情一模一樣,懵圈了。
高遠風微微退後一步,“我說這是仙術,你們相信嗎?”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立即接受了高遠風的說法。不是仙術的話,根本無從解釋。
高遠風暗笑,屁的仙術,這是葉老異想天開的結果。別人的穴位,不過是經脈線路中的節點,葉老卻將高遠風的所有穴位,都開發成了副丹田,既是節點,又可以儲存內力。全身一百零八個大穴儲存的內力總量,是丹田容量的兩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