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靖海是比較易衝動,但也不是笨蛋,不然僅僅是赫赫戰功,也坐不穩元老的位子。得到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來找分管丹宗、器宗和陣宗的副教主曹琿,“我要廢了高遠風。”
曹琿愕然,“為啥?高遠風雖然恃才傲物、不太醒事,可跟我教中人,也沒有什麼仇怨是吧?就算沒人幫他說話,但也不至於針對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些啥?”
餘靖海道:“有人懷疑高遠風擅長魔功。”
“魔功?”曹琿更是驚訝,“不可能吧?誰說的?要不我讓外事宗查一查。”
餘靖海道:“應該假不了,不然那人也不敢到我面前胡說。在中都,高遠風夜探中都皇宮。至於為了啥,就不用說了。高遠風遭遇了胡寒派出的殺手伏擊。有人親眼目睹,高遠風可以吸噬他人的功力。”
曹琿嘆了口氣,“唉,亂七八糟的。胡寒是為了核心弟子的名額吧?他也不想想,就算高遠風死了,這個名額就必須給他嗎?
愈非也是,高遠風都入教了,難道還擔心高遠風回去奪他的皇位?呆久了,高遠風自然會知道核心弟子要比世俗皇帝要高貴得多。
你所謂的有人看見,是愈非排除的殺手吧。
這樣,等高遠風到了之後,我親自問問。真是魔功,那當然不可饒恕。要不是呢?”
餘靖海淡然地說:“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對於你我來說,證據重要嗎?我絕不允許任何嫌疑這順利成長。
聽說那高遠風天資妖孽,其功力在超人境一年連升好幾階。若不是魔功,你能信?萬一讓他進階修士,呵呵,你我都吃過那種虧,身負魔功的修士可不是那麼容易擊殺的。那次我們不是賠上了好幾位尊者的性命?
你看重高遠風我可以理解,但你看重的也應該只是他的仙術對不?我只要不取他性命,不影響你從他那裡獲取極品靈丹和無品靈器的煉製之法,以及獲取他解讀仙書的能力。”
曹琿心動了,若以魔孽嫌疑懲處高遠風,自己再出面予以維護,保下高遠風的性命,不愁他不感恩戴德,奉上神奇的仙術。
曹琿卻不想擔責,“其他人未必肯同意你出手。”
餘靖海森冷地一笑,“嚮邇在查賬,他覺得高遠風從慄陰湖挖出的靈晶跟花出去的靈晶,對不上賬。慄陰湖有多少礦藏,教內早已核查清楚,不然也不會同意後楚的提議將慄陰湖晶礦賞賜給高遠風。
可高遠風花出去的,包括攻打黑水擊敗花頌平時的軍費,用於金笛雷闖那批弟子的靈晶,再由此推斷高遠風花在自己親衛身上的靈晶,早已遠遠超出礦藏。何況古十八出關時還在靈戒裡帶有那麼多靈晶。
高遠風派往雪域的人手,可不止是古十八一人。細思極恐啊。”
曹琿感到頭痛,“這混賬東西真不讓人省心。不過就算嚮邇查出什麼,高遠風已是核心弟子,問題也不算太大。只要他能拿得出相應的價值,長老會不會將高遠風如何的。”
餘靖海直指本質,“您是擔心後楚難做吧?你是他師叔,照顧他可以理解,要照顧到方方面面,就過了。再說,你知道高遠風的父親是誰嗎?並非人們所知的那樣,而是高桓。”
“高桓是誰?”一個六階諸侯,還入不了曹琿的眼。
若不是有人故意通風報信,餘靖海也不知道,“高桓是原九星宗地域璃鳳皇朝下面的一個諸侯國的開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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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違規突破超人,違反了仙盟關於武力巔峰的禁制。後楚下令,將高桓的丹田毀了。那時剛剛上任的司舵韓楓秋下的手。
呵呵,高遠風此時跟韓楓秋稱兄道弟,不可謂不諷刺。要是高遠風得知了實情,您覺得他對後楚會不會有看法?”
曹琿遲疑了。殺父之仇,不管是不是因為執法,都難以分解。高遠風若將來在法教上位,能有好果子給後楚吃?
曹琿之所以極力維護後楚,是因為後楚的師傅,此時已經半退隱到太上長老會的帥崚,是他師兄。曹琿能當副教主,全是帥崚力挺的結果。愛屋及烏,自然想關心一下後楚念念不忘、極為欣賞的高遠風。再說高遠風擅長用仙術煉製靈丹靈器,正是自己分管的範圍。也就是說,高遠風一入教,就天生是他這一系的人。這也就是餘靖海相對高遠風出手,先來找他的原因。
可如果後楚跟高遠風竟然存在仇怨的話,那就兩說了。曹琿不可能話力氣去扶持一個仇人。沉吟半晌,“不可傷他性命和神府。”
不傷神府,及不傷大腦。高遠風腦袋裡的東西,才是法教賜於他核心弟子的根本。至於批次培養超人的秘術,那是餘靖海自己該關心的事。不過已有五六十人從高遠風手下培訓歸來了,也就是方法已經學會,不在需要高遠風了。
餘靖海點點頭,“我知道輕重。”
不久,餘靖海就向長老會申請玩出巡遊。
得到餘靖海外出巡遊的訊息,愈非大喜,“成了。走,迴天鷹。我想親自會一會那頭猛虎。”
龍潛淵鄙視,“不拔人家的獠牙,你敢見他?”
愈非笑道:“我能拔他的獠牙,那是我的本事。你拔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