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楚被氣笑了,用手指頭點著高遠風的腦袋說:“嘿嘿,我給你交代?高遠風,不要你有點天資,有點才能,就可以恃才傲物,驕橫跋扈。你是不是吧我們當作花頌平、李澤中、葉飛羽啦?看清楚我身上的衣服!
給你交代,你違逆教典,私挖晶礦,還要我給你交代?你長了幾個腦袋?”
高遠風似乎被後楚吼懵了,“你的衣服,不好看。還是原來農夫裝束順眼。我什麼時候私挖晶礦了?後楚,我可告訴你,金笛雷闖這麼多人可都在現場,你誣陷不了我。我挖晶礦,是你親口允准的。怎麼啦,眼看金笛雷闖這批人培養完工了,就不認賬啦?你竟然如此卑鄙!”
後楚今日為了處置高遠風,很是正式地穿上了法教的制式服裝,繡有龍鷹圖案的紫色長袍。代表威嚴和身份的制式服裝,在任何眼裡都比後楚原來的農夫裝束要威風體面,可高遠風卻說不好看。
眾人通道高遠風的話,都是一臉懵。韓楓秋、蔡森林等人不覺得高遠風在這時候敢當面說慌,所以都詫異地看著後楚。後楚再是喜愛高遠風,也不會違規得如此明目張膽吧?
金笛雷闖等一眾法教弟子,更是面面相覷。是啊,為了培養他們,後巡使當時明明是公開允諾將慄陰湖晶礦給了高遠風的呀。現在什麼意思,不承認啦?這也太過分了,用完人家過河拆橋不說,還要給人家定罪?
“住口!”眾人或質疑或鄙視的目光,讓後楚大感吃不消。後楚是真怒了,“我允許你挖慄陰湖晶礦,誰同意你挖旌山晶礦了?你敢說你在旌山沒挖晶礦?”
“這裡有晶礦?”高遠風的神色極其精彩,像是又驚又喜,然後大聲呼喝,“高虎,金笛,雷闖,來呀,給我封鎖旌山,將他們都趕出去。晶礦是我的。哈哈,晶礦是我的。”轉身就往山上跑。
眾人更是目瞪口呆,看著高遠風傻子一樣的表演。你的?只要是晶礦就都是法教的。金笛雷闖等人不敢動,因為這個師命太荒唐。高虎倒是憨莽地呼喝著親衛隊要封鎖進山的通道,驅趕後楚等人。
“給我站住!”後楚看不下去了,飛身而起,臨空飛行十數丈,一把抓住獨自往山上跑的高遠風,“你真想找死呀?教典你沒讀過?燕域所有晶礦都是仙教的,什麼叫你的?”
高遠風邊掙扎邊叫喚,“後楚,你不講信用。旌山是我私人領地,這還是你作保的。王麟雖然死了,但證人並沒有都死絕吧。原來你巡使大人也不講信用,什麼教典,我早就跟你說過,臭屁不通。真要是天經地義,你們改什麼該?放開,這是我私人的,憑什麼給法教?”
後楚直接將高遠風提溜回來,“我暫且不計較你不尊重教典之罪。你老是交代,你在旌山挖了多少靈晶。”
高遠風理都不理他,大聲對高虎呼喊,“虎子,快去調兵,給我封鎖旌山。還有還有,乾淨傳書喊玉礦主事帶人給我回來。他奶奶的,發了發了,哈哈,旌山竟然有晶礦,都是我的了。一群笨蛋,怎麼就沒早發現。”
高遠風狀如瘋狂,眾人的臉色都齊齊精彩起來。冷劍蕭書捂臉,天吶,這還是我們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公子嗎?
韓楓秋蔡森林一群法教管事,既鄙視高遠風的無知,又奇怪難道高遠風還不知道旌山有晶礦,還是說是他手下人瞞著他私自盜挖?
高虎倒是配合默契,大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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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山下跑。不遠處有他的親兵衛隊還沒走。韓楓秋沒動,蔡森林卻忍不住了,“無法無天!”縱深朝高虎飛掠過去,揮掌拍擊而下。這些人不敬畏法教仙使不說,還敢當場違抗仙旨,違逆仙典,完全可以當場擊殺。
高遠風又氣又急,猛地掙脫後楚的手,疾風一般朝蔡森林掠去,“我去你祖宗的,你算什麼東西,敢阻攔老子宣示聖旨。”
高遠風這給舉動是徹底驚呆了所有觀眾。違逆仙典不說,居然公然攻擊仙使,他怎麼如此大膽,除非是什麼都不懂的野人差不多。
“住手!”“你敢!”“大膽!”韓楓秋後楚等人連聲呼喝。
蔡森林怒上心頭,在控制一扭身,放棄高虎,回身猛地一掌朝高遠風拍下來。一狠心,準備將高遠風一掌擊斃。高遠風自己犯天下之大不韙,殺了後楚也不好說什麼。
後楚大驚,再次高呼,“都給我住手1!”
可是已經來不及,高遠風和蔡森林的速度都極快。轟,一聲悶響。韓楓秋大驚失色,高遠風多半死無全屍。蔡森林畢竟是修士,哪怕只是最低階的修士,那也不是超人巔峰能比擬的。元氣跟靈氣,完全是兩個級別的內力,不可同日而語。
後楚也氣得抑制不住怒氣,身周狂風無中生有,飛沙走石。他之所以看重高遠風,原來是看重高遠風的天資,後來加上高遠風培養超人的神奇能力,現在還得加上高遠風解讀仙書的奇才。高遠風就是犯再大的罪,法教都捨不得殺,因為他對法教的意義實在太大,大到能讓法教在教派之爭有獨佔鰲頭的可能。
今日竟然被蔡森林殺了,如何不怒,這簡直是在毀滅法教的希望和未來,甚至嚴重到毀滅法教的地步。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後楚深知蔡森林挾有私怨成分在內,不然不會下如此死手。從勁氣掀起的氣流和飛石看,蔡森林顯然是動用了全力。
金笛雷闖等法教弟子和高遠風的親衛,全都驚恐地大叫,然後統統紅了眼,急了眼,抽出兵器就要朝上衝。
驀然,一個叫聲傳入眾人的耳朵,“再來,打不死你算老子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