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底層的律法,若僅僅是減徭役、輕賦稅、扶農本、重工商,大家都能理解,高遠風一直都想實現富民強國嘛,可大家不理解的是,高遠風堅持貴賤同法。
即使是楚騰霄的嚴苛律法,全面取消貴族的特權,貴族犯法懲處一樣嚴峻,也沒有強求貴賤同法,各階層犯罪,給以懲處的力度還是有所差別的。
高遠風倒是沒有明確提出取消貴族的特權,但比取消還狠。全體同法,哪還有什麼特權可言?
眾人以最大的耐心將高遠風制定的新律看完,所有人都有一簍筐的話要說。可高遠風沒給他們任何機會,“憋得難受了吧?不可我今天不想聽你們的任何建言。我劃下了一個大框子,裡面是裝爛泥還是金銀,隨便你們,你們自己去裝,我不管。這個框子的修補,也是你們的事。定好了,透過內庭拿來我審閱,我同意了就執行。我否決了,你們就繼續商討。
大架構不變,你們更關心的應該是分工問題。呵呵,也就是封官賜爵。今天我乾脆一次說清楚,我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你們說我懈怠也好,說我無為而治也好,都得這樣。因為我覺得皇帝也是人,不可能不犯錯,也不可能有那麼精力。一人計短眾人計長,聚合眾人的智慧,肯定會將事情辦得更好不是。
我說的不管那麼多是什麼意思呢?是正九命、九命的官員和王爵侯爵的爵位,由我提名,外庭廷議透過,內廷用印就算決議。九命之下和侯爵之下的提名,都由各正九命、九命主官提名,廷議透過,交我審閱同意就可以了。八命之下,伯爵之下,不需要我交我審閱,內廷用印即可執行。
正九命的官職只有這麼幾個,廷議會首席和次席閣老,外府尚書令,軍務府大總督,國子監祭酒,監察院院首。
外府相當於以前的尚書省,負責政務。軍務府單獨列出來,分管兵部和全國兵馬。國子監之所以提升位階,是我們必須重視傳文授武,在全國都要設立鄉學。當初要不是我爺爺二爺爺他們回鄉開辦鄉學,也就沒有今日的我和高虎、高飛等人的今天。監察院不用說,監察律法的執行和官員的司職。
至於你們誰任何職,也由你們自己決定。兩個途徑,第一,自己提出來;第二,眾人舉薦。然後透過廷議,交我審定。
比如二爺爺,你想擔任閣首或尚書令,你大膽地跟我說就行。你不說,我哪裡知道你想幹什麼?不要不好意思,這不是求賞,是勇於擔當,是為我分憂。
我今天只定幾個職務,監察院下屬廷尉府都廷尉,暫由張德福擔任。軍務府下屬軍情閣閣首,暫由金煥鐮擔任。內廷中書令,暫由皇甫欣擔任。哦,內廷中書令暫定為正八命。
欣姑姑儘快將新律用傳書的方式,送到國內每一個八命以及八命之上的官員手中。從現在開始,所有八命之上的官員都可以自己重新定位,自己尋找覺得適合自己的位置。只要你有能力,哪怕你才八命,你想當正九命軍務府大總督也可以,你可以去廷議會據理力爭。當然你也可以申請任廷議會閣老,從而決定別人的官職。
好了,就這些。你們自己去商討。期限是我抵達璃京為止。期間所有建言,都可以交給內廷中書令,由她匯總給我。
陳婧,白山所有八命之下的官員,請他們保留原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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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議會的新任命。八命之上的官員,跟璃鳳官員一樣,參與議定新律和構建新的皇庭。”
陳婧優雅地說:“微臣遵旨。不過我想進內廷任職,懇請陛下允准。”
高遠風詫異地說:“內廷中書令才八命哦,中書侍郎,中書舍人更低。依你的功績,足以去爭正九命的那幾個職位嘛。”
陳婧端莊地笑,“跟一幫大男人去爭權奪利,小女子感到膩煩,還不如跟在中書令手下,幫您整理文案更為舒心。”
高遠風笑道:“隨便你。不過我開先就說過,主官確定之後,屬官由個主官自行選任,再交我認可。你想進內廷,我說了不算,你去找我欣姑姑去。
各位,都下去思量,商討吧。我希望我抵達璃京的時候,你們會交給我一份名單,包括所有正九命官員和全體閣老。以便我們在璃鳳議政殿第一次廷議上,就能很快確定全國的軍政架構。”
陳婧驚訝地問:“陛下,您不下去歇息?”
高遠風擺擺手,“我就不下船了。麻煩你組織白山原來的禁軍,護送這些重臣去璃京。多給他們一些馬車。呵呵,我想他們每個人在這一路都不得清閒。
欣姑姑,傳書各地重臣的時候,要求他們也啟程赴京,到璃京跟我匯合。手上的職司嘛,暫且交給副手。”
皇甫欣道:“陛下,目前還在拓跋長空轄區的人呢?”
高遠風大手一揮,“照樣傳書過去。願意赴京的我不計前嫌,頑固堅持承認偽帝的,那就別怪我不給他們機會了。到時候由廷議會來決定如何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