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頌平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都明白過來在他的立場來說,這是最佳的處理方式。只有當場處決了那人,才能給法教一個交代,不然後患無窮。可他這種做法,雖然在理智上正確,卻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那人愣愣地看著他,顫抖地喊了一聲,“陛下。”
花頌平連安慰的話都不敢說一句,免得法教弟子認為他包庇犯忌者,冷酷地轉過頭去。
那人漸漸從失望而絕望,尖聲叫道:“花頌平,我可是依令而出手,為您而出手,不然我怎敢招惹仙使。我貢布這一生,為你忠心耿耿,任由驅使,任勞任怨,得到的就是這種下場嗎?”
花頌平怒喝:“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對仙使出手了?你心中無仙教,眼中無仙使,犯下大不敬之罪,罪該千刀萬剮。給我殺了他! ”
“嘎嘎嘎嘎。”貢布笑得如泣血老鷹,“各位,看看,看看我們大帝的真面目。無論我們為他付出多少,無論我們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對他稍微有點不利於,就可以吧我們當作狗屎一般拋棄。花頌平,帝皇冷血我知道,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絕情絕性。老自不侍候了。”猛然催動全部靈氣,拔地而起,朝遠處飛速逃竄。
花頌平暴怒,“大膽!逆臣賊子,朕要誅你九族!去,給我殺了他!”
耿靜秋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有幾個人心中一動,大聲吼叫著朝貢布追去。花頌平氣怒之中,並未發現其中有些人喊殺的聲音過於誇張,且功力不過是低階超人,追不追的上兩說,追上去又有什麼用。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還是有人是真正聽命行事的。
法教弟子冷眼看著銀樺超人小丑一樣演戲,並不因為花頌平的推責而給他好臉色,而是冷漠和鄙夷。
高遠風更是無動於衷,自顧自取出鷹信觀看。掃一眼之後,高遠風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哥,是不是羅姐的來信。”金笛幫高遠風處理文書,對高遠風屬下的大將已經很熟悉了。這封信來自大海方向,多半是羅玉雪傳來的。
高遠風點點頭,“沒錯,她們到了。拿支筆給我。”接過金笛遞過來的筆,就在原紙條的背面寫了兩個字,“即刻。”
金笛捧著信鷹走出圈子,冷冷地掃視了銀樺眾人一眼,手一抬,將信鷹放飛。銀樺近兩百超人,竟是無一人敢截殺信鷹,花頌平也不敢下令。之所以說近兩百人,是因為銀樺超人分出去了兩撥,第一波二十人去追殺撤走的魚龍幫眾;剛才又分出去二三十人追殺貢布。
高遠風沒興趣再跟花頌平說話,花頌平也沒心情繼續擠兌高遠風,雙方就這麼對峙著,等待兩個時辰的結束。
將近來個時辰的時候,北岸傳來一聲長嘯。高遠風聞聲也發出長嘯應和,給來人指示方向。
眾人抬頭一看,十幾位超人攜帶了四位俘虜,朝這邊飛速而來。來人功力都不低,手上提著人的超人,依然可以從水面飛掠而過,似乎水面和陸地沒什麼不同。
銀樺包圍圈靠江這邊的一些超人立即轉身去阻攔那些人,不想他們跟高遠風匯合。唰,前面三人齊齊抽出寶劍,動作劃一地一劍橫掃。耀眼的華光閃過,來人速度不減,掠進包圍圈,直直地朝高遠風奔來。
加上手中的俘虜,這二十幾人掠過之後,身後數位被斬成兩截的銀樺超人的上半身才落地,噴發的鮮血猶如煙花。
鍾九幾人的神識共振早就到了心意相通的階段,根本不需要像別人那樣還需要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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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念或出聲引導,主導的鐘九一動,童卅三和馬廿一立即知道他要幹什麼,同時催發神識和靈氣形成共振。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比前來攔截的銀樺超人功力高,加上共振,別說銀樺這些最高不過是元神期的超人,就算是超人巔峰養神期也擋不住他們一擊。
不理會銀樺超人的震驚,鍾九朝高遠風一抱拳,“少主,我等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任務。擊殺了敵人十二個,抓了四個,無一漏網。”
高遠風點點頭,“辛苦了。你確定活捉的四人裡面有金特里?”
鍾九指著其中一個俘虜,“錯不了。此人功力為元神期,又是他們的首領。他自己和那幾個俘虜也承認了。”
“那就好。”高遠風轉身朝花頌平的方向走了幾步,“花頌平,要不要認認我手中這個是不是金特里。將盜風交出來吧。”
花頌平還在震驚之中,剛才那三人的一劍,實在太驚豔了,銀樺絕對無人能抗。
聽到高遠風的話,花頌平下意識地說:“我憑什麼跟你交換?”
高遠風微笑著慢慢掃過其他的銀樺超人,“真的不換?”
高遠風這個眼神,是給花頌平提個醒。花頌平不笨,立即反應過來。剛才拋棄貢布還情有可原,如果此時還不管金特里,手下超人戰隊估計立即就會徹底離心。
花頌平迎著頭皮說:“高遠風,要交換的話也可以,可憑什麼由你說了算。朕要附加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出來跟我們公平一戰。若說你剛才勢單力薄,現在你援軍已經到了,不至於還不敢吧?”
高遠風笑道:“不愧是銀樺大帝,辦事真公平。我用四個俘虜換一個,用你們的正九命太尉換我一個暗諜,你還要附加條件。你們兩三百人圍攻我們十幾人,好一個公平。
不過我答應了,誰讓我重視我兄弟的性命呢。我可不像你,手下太尉也好,高階超人也好,說捨棄就捨棄。嗯,你是個合格的帝王,我做不到。
先換人。交戰嘛,明日一早,我陪你,不管你們多少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