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天下的兩件事,一件是高遠風砸了仙教的錢莊。第二件是高遠風一擲百萬晶幣,為身邊的親衛從霓雲樓贖女人。百萬還是對外的說法,若人們知道高遠風揮霍的晶幣以千萬計,那還不知是個什麼反應。
無論是哪一件,都將世人震得目瞪口呆。法教是什麼?燕域的神。高遠風直接挑了法教的錢莊,這是將天捅一個窟窿的舉動。他哪來的膽子,不要命了嗎?
好吧,一時貪心不能自制,做出找死之舉,那你趕快逃哇。逃不逃得了是一回事,好歹揣著那麼錢過過癮。高遠風卻轉手送進了霓雲樓,不買靈藥靈器,不買仙書,買女人,還是給親衛買女人。這人有病吧?
正在趕來中都的韓楓秋聽說此事,也是駭然變色,“我的兄弟耶,好不容易巡使大人不懷疑你跟愈子德的失蹤有關,你怎麼不惜福呢,惹下如此滔天大禍。”加快腳步,務必要趕在其他法教人員之前見到高遠風。
幸好,高遠風沒走。他本來是想第二天就出發的,但是卻被霓雲樓的事耽擱了。這可不是真的從霓雲樓為妓贖身,是為了給鍾九等人找配偶。既然是找配偶,那就得雙方情投意合才行。一個晚上能情投意合嗎?當然不可能,所以要給雙方一個瞭解對方的時間。
高遠風如此大手筆,雷闖等人都心動了,小心翼翼地問:“師尊,我等,我等······?”
金笛鄙夷地看了一樣欲言又止的雷闖,“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呸。”
高遠風笑道:“怎麼?你有相好的在霓雲樓?”
雷闖面紅耳赤,“我一直想給她贖身,可是,嘿嘿,沒錢。”
金笛不屑地說:“他們啊,天鷹霓雲樓的常客了。”法教總部在燕回山和蒼龍山的交匯處,也是燕域通往中州和雪域的要道口。那裡離天鷹地域最近。
高遠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法教是否允許你娶一個雪蓮教弟子。還有,你並非我屬下,學成之後你們都將返回法教,所以這筆開支我不會幫你出。九叔他們跟你們不一樣,他們為我賣命,我給他們錢財天經地義。”
雷闖也就是一時激動說說而已,並未奢望高遠風真的幫他出錢。除了高遠風,天下可能再也找不出如此厚待手下的主子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羨慕甚至潛意識裡想成為高遠風的手下。何況高遠風說得沒錯,法教是不會允許他娶一個雪蓮教女子的,除非他退出精英弟子的行列,甘心做一個普通弟子甚至外門弟子。
不等雷闖想清楚,韓楓秋就闖進了酒樓,因為著急而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兄弟,你犯渾了?還大模大樣地坐在這裡。”
韓楓秋急成這樣,讓高遠風感到心暖又好笑,站起身迎接,“韓大哥,你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還好意思說不明白?”韓楓秋斥責道:“你說,中都錢莊是不是你讓人砸的?”
“哦。”高遠風拉韓楓秋就座,“你說這事啊。是,是我讓人砸的,那是後楚允許的。”
韓楓秋傻眼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巡使大人會讓你砸錢莊?”
高遠風努努嘴,“問他們。”
韓楓秋看向金笛、雷闖,然後制止了正要搶著說話的雷闖,指了指金笛,“你說。”金笛的文雅和穩重讓韓楓秋覺得更可信。
韓楓秋原屬九星宗,現在也不演算法教弟子。他在仙盟中地位雖高,但金笛對他並不敬畏。看在高遠風稱他為大哥的份上,淡淡地清晰而有條理地將事件的來龍去脈敘述清楚。
韓楓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又闖出什麼大禍來。”
高遠風不服氣了,“我好久闖禍了?”
韓楓秋沒好氣地說:“還闖少了。愈子德失蹤一事,你脫不了嫌疑。還有,雲輕雪才走,你又沾上紀冰瑩。你是覺得巡使大人對你太好了嗎?故意惹他生氣。”
高遠風還是不服氣,“我又不是法教弟子,後楚也沒許可權制我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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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吧。什麼叫沾上紀冰瑩,我屬下那麼多弟子沒有配偶,找紀姐贖幾個人犯規啦?再說了,後楚同意我的理念了嗎?不讓我去雪域已經有些強人所難了。”
韓楓秋不想跟高遠風爭辯,“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爭論,跟我去見楚騰霄。你想實現你的理念,跟他談談,看看能否在燕域試一試。”
高遠風疑惑地看著韓楓秋,“你們已經內定了?”這話只有韓楓秋懂,金笛、雷闖聽不明白。
韓楓秋說:“沒有。巡使大人還在觀察。法教長老會也還在討論。讓你見楚騰霄,是因為他的理念跟你近似。還有,巡使大人希望你們找個地點試驗一下你們的主張,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無所事事地到處遊走。楚騰霄也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監級的架勢,似乎等著別人求上門讓他做皇帝一樣。”
“楚騰霄?”高遠風點點頭,“我正想見見。”姬歌說楚騰霄跟皇甫義之死有關,若真的如此,管他理念不理念,高遠風都必殺之。
高遠風讓雷闖去霓雲樓召回鍾九等人。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有的親衛竟然一人帶回兩個,有人卻一個都沒帶回來。
並無律法禁止一夫多妻,所以多帶回來的,只要他們男女雙方或三方沒意見,高遠風也不予干涉。對於空手而歸的,比如鍾九這幾個年齡大的,高遠風就要問問是怎麼回事了。
鍾九直說自己因為年齡問題,感覺不適合。古十八則訕訕,說是對此地霓雲樓的主事有意,可對方捨不得丟下種姐妹不管。馬廿一和童卅三的情況則是對方對他倆有意,他們卻感覺欠缺點什麼。還是年齡造成的代溝問題。
“呵呵。”高遠風笑道:“也是,有一見鍾情,也有日久生情。好辦,將那幾位帶上就是,你們繼續接觸。合則成,不合就算了,我們再找。”
紀冰瑩恰好走了上來,“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跟映雪說了,此地不用她操心,我自會安排其他人管理。那幾對一頭熱的,都讓她們跟你一起去燕京。這路上近一個月還是沒感覺的話,也就不強求了。我也跟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