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禮斌借責罵廖平的機會正要喊出廖平的名字時,突聽外面軍士大聲稟報,“將軍,魚龍幫幫主江志海攜眾長老前來拜訪。”
郭禮斌一驚,連忙咽回即將吐出的廖平二字。魚龍幫裡面有陰神期長老,而且跟廖平等人攜手阻殺過武源大帝,還跟高遠風的關係極為親密,所以郭禮斌不敢冒險。聲帶被強行扭轉而導致咳嗽,郭禮斌的哭訴由此而止。
忽然屋角有人大笑道:“怎麼停了呀?如此精彩的忠耿哭訴,我還沒聽夠呢。”
“高遠風!”郭禮斌一蹦而起,指著飛身而下,大步進門的高遠風,“你,你什麼時候過了鳳趾縣?”
廖平等人和剛趕到大帳門口的高遠風身後的江志海一幫子,都驚喜地躬身相迎,“拜見陛下。”
高遠風朝行禮的眾人擺擺手,“我也是才聽你們說起,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所以暫不作數。”又笑著對郭禮斌道:“你的暗哨沒給你傳信嗎?哎呀,他們估計是偷懶溜去逛青樓了。”
郭禮斌立即就清楚自己的暗哨被高遠風發現了,茬過話題,大罵道:“你這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還有臉回來。老夫真實悔不當初。”
高遠風道:“悔什麼?後悔沒在我還未成長起來之前殺了我?呵呵,今日我不跟你談國事,只談私仇。”
郭禮斌怒目圓睜,“高遠風,老夫忠心蒼天可表,一切都是為了璃鳳,跟你何來私仇之說。你無非是想殺了我,好無阻礙地奪取璃鳳江山,何必還披著那副偽仁偽義偽善偽忠的外衣。扮出一副少不更事又赤誠待人的假象,暗地裡卻行陰私齷齪之事。
老夫當年就是被你這副假面孔所騙,以致璃鳳遭遇今日即將滅國之禍。若能早知你高遠風是如此奸詐小人,老夫奇能容你留命到今天。來呀,殺了我,免得你的假仁義,假忠誠被我揭露給天下人知道。”
高遠風搖搖頭,“郭禮斌,你今天無論用什麼言語擠兌,我都必殺你。我真仁義也好,假仁義也好,殺你跟國事無干。
當初我在周國時,你離間我奶奶和周瞻,並利用我,算是為了國事。可殺我二舅爺爺,跟國事何干?狡辯的話就不用講了,胡露霞已被我殺了。”
郭禮斌振振有詞地說:“怎麼無干?我若不用計殺了皇甫義,你早就奪了璃鳳,何須等到今天。”
高遠風好笑地說:“你憑什麼如此判定呢?就憑你覺得?你覺得我勢力大了就一定會反,至於我是否忠於先帝,先帝信不信任我,都跟你無關是吧?違逆先帝的意思,暗算於我。不止是算計我二舅爺爺,包括張戎駿之死,也有你的功勞吧。擅殺大臣,你這是赤膽忠心?”
郭禮斌怒罵,“你仗持著一副花容月貌迷惑先帝,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也就先帝被你迷得暈頭轉向,老夫眼睛裡面卻進不得沙子。”
高遠風無趣地說:“看來跟你討論忠誠,和跟楚騰霄討論律法是一樣的,你只管自己的想法,全憑你所謂的‘以為’辦事,根本不管事件是否真實,是否發生。你違逆先帝的意思擅殺大臣是忠,逼鎮北軍發動內戰也是忠,私藏不為人知的的武力還是忠?既然如此忠心,你為什麼不去陛下身邊呢,跑來北疆幹嘛?”
“我呸。”郭禮斌叫道:“誰不知道齊州是你的老巢,我豈會自投羅網。陛下若不是在齊州被溫澤等人脅迫,會傳出這份離奇的禪讓聖旨?”
高遠風點頭,“禪讓之事我也覺得有待考證,暫不作數。不過是真是假,你是沒機會看到了。江幫主,這裡有張地圖,是郭禮斌的暗巢所在。麻煩你帶人去幫我將那裡蕩平咯。”
江志海大聲領命,“臣遵旨!”抱拳而去。江志海堅持不改口。高遠風稱帝,他江志海就是從龍之臣。
郭禮斌氣急敗壞,跳腳大罵,“高遠風,人在做,天在看。你······。”
高遠風懶得跟郭禮斌廢話,吩咐鍾九道,“殺了他!”
郭禮斌怒吼,“你敢!我堂堂······。”
“嘁!”高遠風不屑地說:“你覺得你是大人物,死得應該很隆重很轟動嗎?狗屁,身份再高,殺了還不是腐肉一堆。動手。”
鍾九、古十八、馬廿一、童卅三四大高階超人共振的神識一放,瞬間壓制得郭禮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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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私屬束手束腳。
鍾九手起刀落,郭禮斌當即身首異處。郭禮斌帶來的十幾個人,瞬即大半跪地求饒,並將郭禮斌意圖謀害廖平的計劃說了出來以求換命。
對這些超人如何處置,高遠風猶豫了。不過沒等他說話,廖平朝鐘九四人使了個眼色。鍾九四人心領神會,和鎮北軍將領一起,一人一個,搶在高遠風說話之前將郭禮斌帶來的人殺個乾乾淨淨。
“你們······?”高遠風愕然。
廖平往地下一跪,“請陛下治臣擅殺之罪。”
鍾九四人和鎮北軍其他將領也跟著跪下請罪。鍾九道:“我們知道陛下心慈手軟,但又不可能收歸己用,估計會放了這些人。可他們絕對不會因此而感激陛下,要麼投奔我們的潛在之敵,要麼尋機報復,遲早是禍患,還不如早殺為好。”
高遠風苦笑,“看來你們也認為我當不好璃鳳大帝。”
鍾九等人嚇得面無血色,連連叩頭認錯。
高遠風沒好氣地說:“都給我起來。我還沒接受禪讓呢。他想撂挑子我就該該接啊?廖平,傳旨的太監呢?請過來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廖平將傳旨太監請了過來。高遠風一看,確實是拓跋嵩身邊的人,在東宮留宿的那天,他見過,有點印象。
太監看到確實是高遠風駕到,連忙作勢行跪禮,口稱陛下。
高遠風搶先一步扶住不讓太監跪下,“慢著慢著,你是東宮的老人了吧,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讓什麼位?是不是溫澤等人脅迫的?”
被高遠風扶到椅子上坐下的太監,感概地說:“是啊,自先帝立東宮伊始,我就一直在東宮司職。那時才二十出頭,而今四十好幾了。年齡不算太老,卻是實實在在的東宮老人。看著太子,呃,陛下從小長大。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