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反對的理由是擔心拓跋長鷹的安全。他的這個理由太單薄,拓跋長鷹沒怎麼在意。
四皇會面的地點設在黑水河陽郡東北邊的仙鄉郡。仙鄉郡一分為三,金煌、白山和璃鳳各佔了一部分。也就是說,會面的地點是三軍交匯處。最為關心自身安全的應該路途最遠的武源大帝,怎麼都輪不到有大軍坐鎮的拓跋長鷹。
既然多半會採用超人比試的方式定勝負,自然要盡起國內超人尤其是皇宮供奉,還徵召不少大臣家的門客,除了留下太師魏賢和中書令曹慎坐鎮璃京輔助太子拓跋嵩監國之外,其他身為超人的高官大多數都跟隨拓跋長鷹一起赴會。不用高遠風又怎麼樣,比拼超人璃鳳怕過誰來。高遠風本就是璃鳳意外的收穫。
又過了將近一個月,拓跋嵩趕回璃京,俘獲別國帝皇的大事,竟是輕描淡寫隨便走了一個程式就完了,讓白雲大帝既惱怒又慶幸。惱怒的是我就這麼無足輕重嗎?慶幸的是屈辱感大大減小。
而今在璃京,白雲大帝確實無足輕重,因為所有人關注的重心都在四皇會上。
武源大帝已經走北邊到了金煌皇朝,並未去金煌京城,而是從璃鳳和金煌的邊境路過。按照行程,拓跋長鷹也該動身了。
皇后夏少謙和皇妃賀晨旭也同行,他們比拓跋長鷹的功力低一階,但也是超人。比起影衛,他們能更近地護衛拓跋長鷹的安全。偌大皇宮,只留下拓跋嵩和拓跋蘭馨兄妹。再就是禁軍統領王永,魏賢、曹慎。這三人在拓跋長鷹不在璃京的日子裡,值守三省不回家,為了就是預防有人趁京城空虛而襲殺太子。拓跋長鷹沒帶王永也正是出於這種考慮。護駕的是禁軍第一副統領王重山,也是一位控靈期超人。
外圍是禁軍,內圍是皇甫仁等重臣,再裡面是影衛,拓跋長鷹在嚴密保護下,作為帝皇第一次離開璃京,踏上東去黑水的旅程。
若是群臣知道拓跋長鷹竟然不在御駕之中,估計會鬧翻天。影衛以陛下要抓緊時間修煉為由,阻止任何人覲見。所以群臣茫然不知,一心趕路。
“駕。”換了便裝又略作化妝的拓跋長鷹,像是個活潑的小女孩一樣,抓住難得的放風時間,打馬瘋跑。緊隨其後的是拓跋恆古和文成德兩大元神期。拓跋恆古和文成德是看著拓跋長鷹長大的,在拓跋長鷹小時候,就特別喜愛這個靈動的女孩子。關了幾十年,當年靈動的女孩快變成老年人了,拓跋恆古和文成德也就任拓跋長鷹放縱一回。
疾速奔行半天,不是拓跋長鷹不想跑了,是坐騎跑不動。身後大隊人馬趕到這裡,估計得傍晚,今夜駐蹕之地,在前面不遠處的郡城。拓跋長鷹三人走進路側的樹林,將坐騎拴在書上,然後縱身掠上山崗。
登上最高處,放眼四望。拓跋長鷹放聲大笑,然後往後一趟,仰面躺倒在枯草上。
文成德和拓跋恆古則四下游走,確認附近是否有人。
等兩人回道山巔的時候,拓跋長鷹已經坐起來,興奮地說:“確定無人了嗎?叔爺爺,文老,我們可以神識相融了吧。”
文成德點頭,“可以。”
拓跋恆古卻有點赧然,“長鷹,你跟老文一個人神識相融不就行了嗎?我幫你們護法。”
拓跋長鷹卻道:“不好,叔爺爺,一起嘛。你看高遠風手下,超人大戰時至少三人合作,這就說明起碼有三人一起神識相融才能發揮出越級而戰的功效。我都不怕,您老還擔心啥?”
拓跋恆古翻了一個白眼,“你就是一個瘋子。跟那高遠風倒是很相似。”
“嘻嘻,我要是年輕二十歲呀,我肯定會將遠風擄上龍床。嗨,老咯。現在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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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德道:“陛下你正當壯年,怎麼就說老了呢?來吧,哈哈,不用高遠風,我們也要他們輸得心服口服。恆古,陛下都不在意,你還拖拖拉拉的,像個男人嗎?”
拓跋恆古遲疑地說:“我怕你神識共振時心緒不穩,到時候不但起不到修煉助益,反倒傷了神魂。”
“狗屁。”文成德斥道:“我跟高遠風神識共振都沒關係,跟你共振反倒出問題,可能嗎?”
拓跋恆古咬咬牙,“你得保證不生我的氣。”
文成德道:“你今天不神識共振我更生氣。”
實在推脫不了,拓跋恆古硬著頭皮坐下來。三人圍坐,六掌相抵。開始前,拓跋恆古又說了一次,“老文,記住哈,不可激動,否則神識共振失敗可不怪我。”
“婆婆媽媽的,你有病啊。”文成德罵了一句,“開始。”然後放出自己的神識。
拓跋長鷹也立即放出神識,試探著融進文成德的神識裡。拓跋恆古無奈,也只好放出神識,輕車熟路地跟文成德的神識相融。
文成德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拓跋長鷹也是一樣,不過兩人都知道此時情緒波動不得,很快努力平靜下來。
神識徹底相融,三人各有領悟,尤其是拓跋長鷹,在神識理解上簡直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約一個時辰之後,彼此已無任何**,包括記憶和思緒,特別是對神識的領悟。在功力最高的文成德控制下,三人的神識漸漸各自歸位。
“咯咯咯咯,笑死我了。”拓跋長鷹跟當時的高遠風一樣,笑得肚子痛。
文成德則追著拓跋恆古打,“老子打死你個齷齪的混蛋。”
拓跋恆古邊跑邊叫屈,“我喜歡你老婆並偷窺她,那是多年之前的事好不好。我又沒做出什麼對不起的你的事來,不就是看了幾眼嘛。”
“你惦記我老伴不說還偷窺,不是對不起我是什麼。你個混蛋,別跑。”
“不跑我傻啊。”
“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