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炸了鍋,不少人都嚷嚷著要嚴懲高遠風。中書令曹慎,大將軍張戎駿等人叫得最兇。郭禮斌,皇甫仁等人則認為應該事出有因,需先查明起因才能定奪。
拓跋長鷹被吵得心煩,“夠了!來人吶,傳!把他們三人都給朕喊過來。”
傳之一字,反應了拓跋長鷹的態度,此事還未定性。不然,對高遠風就不是用傳字,而是緝拿了。
太監帶著禁衛快馬出動,不多時,已被救醒但依然一身酒氣夏怡心和半邊臉頰上巴掌印還未消去的拓跋蘭馨就先一步被帶上大殿。
拓跋蘭馨一見到拓跋長鷹,就眼淚巴巴地說:“母皇,高遠風打我。您快派人把他抓起來,我要狠狠打他一頓出氣。”
拓跋長鷹看到兩人並沒什麼大事,心裡平和不少,還有閒心開玩笑,“你兩個野丫頭不是打遍璃京無敵手嗎?踢到鐵板啦?敢打我女兒,無法無天,我直接將他殺了可好?”
不少人心裡一緊,尤其是皇甫仁,誰知道大帝是真開玩笑還是假開玩笑。
拓跋蘭馨也嚇了一跳,緊張地說:“殺,殺,殺了?不用吧。母皇,教訓一頓就好,免得他鼻孔朝天。”
拓跋長鷹笑道:“捨不得?說說,他為啥打你呀?”
“他······。”拓跋蘭馨脖子一縮,“在這裡說呀?母皇,我們到後殿去說好嗎?”
拓跋長鷹頓時就明白了,是這兩丫頭先滋事挑釁,點頭應允,“時間也差不多了,散朝吧。吵了一上午也沒個結果。三省六部,你們下午得給朕拿出個章程來,明日小朝會上,需有定論。不能再拖了。你們兩個野貓子,跟我進來。”站起身就走向後殿。
“陛下。削藩事大而繁雜,暫時沒儀出結果很正常。高遠風犯上事小,可以給出定論。”張戎駿喊道。高遠風犯上的事還未處理,怎麼就能散朝呢?
拓跋長鷹頭也不回,“你也知道事小?三個孩子的小事,就不勞諸位操心了,朕自會處理。”
孩子?大臣們從這個稱呼,可以體會出拓跋長鷹對高遠風是如何偏愛。
高遠風隨太監匆匆步入皇城,再一次跟眾多朝臣在城門相遇,只不過跟早晨的方向剛好相反。
有人微笑,有人怒目,有人鄙視。曹慎眼一瞪,阻住去路,神識外放威壓高遠風,“高遠風,狂悖之徒,以下犯上,目無法紀,誰給你的膽子?”其用心之險惡,隱指有人在背後縱容高遠風。若高遠風在他神識壓制下一慌張,下意識地小孩求助長輩一樣說出自己的儀仗,那罪名可就坐實了。
出乎曹慎意外,高遠風似乎毫無所覺,也不停步,伸手將曹慎往旁邊一扒拉,“你誰呀你是?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手臂靈力一湧,將曹慎推出去老遠。
曹慎怎麼都想不到高遠風竟敢當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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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防備,踉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身後有人攙扶一把,必然立足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場出醜,讓曹慎暴跳如雷,“來人,給我拿下這個狂徒。”
禁衛們無人敢動,因為引著高遠風往裡走的是王德安。高遠風恍若未聞,只剩下背影。
郭禮斌譏諷道:“曹大人好大的官威,居然指揮起禁軍來了。”這個越權的罪名可不小。
曹慎狡辯道:“忤逆犯上之徒,人人有責緝拿。”
皇甫仁朝宮內方向拱拱手,“聖上有旨,這孩子的小事就不勞諸位操心了。”然後跟郭禮斌有說有笑,步出皇城。
曹慎被噎住了,不得不顏面掃地地收聲。拓跋長鷹言猶在耳,他若敢繼續揪著不放,就更犯上了。
高遠風走進拓跋長鷹的書房,看到氣鼓鼓地拓跋蘭馨和夏怡心,才明白王德安急匆匆地喊他來是為了什麼事。微微一愣之後,朝拓跋長鷹拱手躬身施禮,“微臣拜見陛下。”
拓跋長鷹聲嚴厲色地說:“高遠風,你可知罪?”
高遠風茫然撓頭,“不知道。陛下所說何事?”
拓跋長鷹被氣笑了,“裝憨裝得過去嗎?看看這兩個丫頭,認識不?”
高遠風搖搖頭,“不怎麼認識,這是第二次見面。”
“你。”高遠風天真的樣子氣得拓跋長鷹想親手揍他,直接說:“你打她們的時候,可知她們是公主和夏大人的愛女?”
高遠風指了指拓跋蘭馨,“這小妞好像說過,可我不信。哪有公主才上午就在酒樓縱酒的?”
這理由強大得拓跋長鷹無言以對,只好不提身份,“說說你為什麼動手?”
高遠風又指向兩女,“問她們。”
拓跋長鷹道:“你們這是給我打太極呢?剛才問她們,她們讓我問你。現在問你,你又讓我問她們。你先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