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帶了一衛士兵,一百多人,且盡是騎兵,大概是他手下最精銳的戰力了。百餘鐵騎衝鋒起來,聲勢確實不小。
不過在柳七等人眼裡,遠遠不夠看,真要放手而為的話,不用高遠風和祥媽動手,這些人不夠他們四人殺的。柳七四人安然不動,只將眼光瞄向高遠風,等候指示。
高遠風總算親眼見識了權貴子弟的囂張,竟然敢質疑天官府和夏官府的文書。高遠風氣得差點就準備將這部分鎮南軍全部幹掉,但緊要關頭忍了一下,他不是愛惜這些士兵的性命,是擔心殺得太多,對南征有影響。
高遠風此時一心將陳國作為假想敵,可不想間接地幫了陳軍的忙。於是示意柳七等人別動,自己則突然飛身而起,腳尖在地上一點,橫掠七八丈,閃身上了李威的坐騎,隨手將李威的脖子扣住,舉了起來,厲聲大喝,“退後!”
李威的功力,與高遠風天差地遠。作為凝神期超人,抓一個氣海期巔峰都不到的低階武者,不要太簡單。高遠風突然出手,李威連反應都來不及有。
李威的手下看到長官落入對方手中,投鼠忌器,慌忙拽住戰馬,亂作一團,虛張聲勢地喝叫高遠風放手。
高遠風提著李威躍回自己的坐騎,將李威橫在馬鞍上,驅馬向前。士兵們不得不退讓,但又不敢讓高遠風就此離去,只是不停的鼓譟。
高遠風鬆開了李威的脖子,李威總算能夠說話。可是一開口,就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奶奶······”
“啪!”
“趕快放了老······”
“啪!”
“你敢······”
“啪!”
打得多了,李威總算學乖了,知道踢到了鐵板,不敢開口,可是臉已經腫得像豬頭。
雁湖官道上,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中間七人六騎,優哉遊哉,哦,是六人優哉遊哉,一人橫臥在馬鞍上目眥欲裂卻不敢張口。六騎的三邊,圍著不少士兵,畏畏縮縮,隨著中間六騎的步伐前進。也不敢鼓譟了。柳七四人用鞭子捲起幾塊碎石,捏成小石子,誰敢亂吼,一粒石子必然準確地飛射而至,打落一顆門牙。
自然也有靈醒一點計程車兵,快馬回去搬救兵。然後,先後有不少衛隊追了上來。但沒有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高遠風一概不予理會。
一直到走出了十好幾裡地,終於有個大人物追上來了,鎮南軍新任旅將周輝。
“真的是你?”周輝臉色鐵青。他的級別,當然知道高遠風已是渤海郡守。聽到稟報的時候,他跟李威一樣不相信。大戰將起,高遠風不趕緊去渤海為大軍籌措後續糧草,到這裡幹嘛?
高遠風對周輝同樣沒好臉色,“難怪這些混蛋敢視一郡郡守如無物,公然以下犯上,原來是你的手下。呵呵,見識了周將軍的練兵之能。這次看在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繞這個蠢豬一命。再有下次,定斬不饒。”說著,將手中的李威,隨手拋給周輝。
那麼大個人,迎面砸來,周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怕接不住,因為只聽帶起的呼嘯風聲,高遠風丟擲的力度可不小。不接吧,李威萬一摔死了,影響他在部下面前的威信。
這一猶豫,就更糟了。倉惶中氣灌雙臂,去抓李威的衣服而避過他的碰撞。嘶啦,李威的軍服撕裂,周輝也被強大的慣性帶落馬下。
高遠風看都不看周輝,催馬繼續前行。
周輝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吼道:“高遠風,你還想走?”
高遠風冷冷地回頭,“再敢耽擱我的行程,我連你一起拿下。”
“你敢!”周輝色厲內荏。剛才接李威,讓他深切體會到自己跟高遠風的功力差距。他不知道高遠風的功力為什麼躍升如此之快,但此時確確實實比自己強得多。依靠大軍的話,他或許不怕高遠風,但他不是李威那個傻愣子,以高遠風的級別,就算有再大的錯誤,他也不夠資格擒拿。
高遠風冷哼一聲,“我殺你如殺雞。”然後一抖韁繩,拍馬揚長而去。
氣得跳腳的周輝,眼睜睜看著高遠風離去而無可奈何,收兵回營,然後快馬去找鎮南軍主將周璋告狀。他以為周璋作為周王的親弟弟,應該有資格處置高遠風。
聽到高遠風大鬧自己的部隊,還斬殺了十好幾個士卒,周璋同樣拍案大怒,“豎子無法無天!本帥立即上書大王,參奏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