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韓鳳秋到來,高遠風大步出迎,“韓大哥,是不是有刺客的訊息了?”
韓鳳秋笑了笑,“抓刺客是你周國秋官府的事,怎麼問到我頭上了?”
高遠風湊近韓鳳秋,低聲道:“韓大哥你就別作弄我了。你我心知肚明,周國秋官府動得了天鷹宗?”
韓鳳秋點點頭,“我此來還真跟天鷹宗有關。進去說吧。”
兩人攜手走進中堂。高遠風招呼侍女上茶。
韓鳳秋調笑道:“你這算是野雞飛進鳳凰窩了吧。”
高遠風不以為忤,“可不。不過我是個賤皮子,一大堆人圍著反而不自在,像是被被剝光了衣服一樣。反倒覺著野雞窩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你呀。”韓鳳秋用手指點了點,“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侍女端上茶水和點心之後,高遠風揮手讓她們出去。
韓鳳秋聽得周遭無人,這才跟高遠風說:“今日針對你們的行刺,很可能並非天鷹宗所為。”
高遠風迷惑了,“何以證明?”
韓鳳秋從衣襟裡抽出一封信,“喏,天鷹宗的飛鷹傳書。”
高遠風接過,開啟細瞧。此書確實來自天鷹宗仙盟分舵,有印信為證。
內容是,請韓鳳秋原諒天鷹宗弟子俞非越界搶奪仙書之罪。俞非保證馬不停蹄地離開九星宗地域,且儘快撤去所有佈置在九星地域的棋子。並稱俞家願意支付一定數額的補償,只求韓鳳秋不再追究俞非犯下的錯。
韓鳳秋看得是雲裡霧裡,只知道一個叫俞非的天鷹宗弟子,為搶奪仙書,在九星宗地域佈置過不少棋子。大概以為韓鳳秋察覺了,很不高興,就馬上傳書遠在萬里之外的老家,讓家裡人去請天鷹宗仙盟分舵的熟人出面緩和韓鳳秋的怒氣。
想到高遠風跟天鷹宗交過手,可能知道得更多一點,所以拿來給高遠風看。可不管怎麼說,對方既然請動天鷹分舵的同仁發來這封和解請求,自然不可能繼續做出噁心韓鳳秋的舉動。
高遠風看完,前後一想,頓時明白了大半,“哦,原來那人叫俞非。”將海馬島為盜多年,自己奉周飛燕之令圍剿,遇上俞非而後結仇,再到洛都城外叢林追殺,條理清晰地講給韓鳳秋聽。
“你是說,進叢林追殺你的第六人是俞非?”韓鳳秋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就說我怎麼莫名其妙地收到這麼一封信啊,原來根源在你。”
高遠風滿眼盡是問號,“就算起因在我,天鷹宗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吧?”
韓鳳秋白了高遠風一眼,“得了吧。那時你真要把自己當做我的人,就不會弄丟我給的玉佩了。俞非應該是看到了你掉落的玉佩。他不認識你,但他認識那枚玉佩。”
雙方一湊合,事情大抵就清楚了。俞家追殺一個渤海鄉下出來的野小子,竟然一次損失了四五位超人。再看到那枚玉佩,立馬就認定是韓鳳秋動的手。此地除了韓鳳秋,其他人有那個膽量和能力嗎?
“對了。”韓鳳秋被勾起了興趣,“你和祥媽是怎麼做到的?”
祥媽的功力當然不能暴露,她的身份跟韓鳳秋的身份,是解不開的死結。高遠風只好暴露自己的功力,神神秘秘地跟韓鳳秋說:“大哥,我當你是自己人了哈。” 神識一放一收,將超人級別的功力完整地展現在韓鳳秋面前。
韓鳳秋驚得坐不住,“你,你,你竟然是·····。我的天吶,你是怎麼修煉的?”心中再次對後楚拜服得五體投地,難怪巡使大人如此看重高遠風。
“不對。”韓鳳秋想起什麼,“還是不夠哇。你養神期,祥媽凝神期。對方五人,既然來自天鷹宗,必有不下於凝神期的武者。你們兩人?”韓鳳秋對高遠風兩人完勝對方五人深表懷疑。
高遠風唰地抽出游龍劍。用手一抖,劍身忽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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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倍有餘。再一抖,劍尖像是活物,劍身如鞭,靈巧之極。一按劍柄,唰,劍身回收,嚴絲合縫,怎麼看都是一把平常的靈劍。高遠風道:“出其不意罷了,比如削斷對方的腳腕。”
“你呀,你呀。”韓鳳秋不知道怎麼表述,“身為超人武者,行事怎麼還如此猥瑣。也難怪對方栽在你手裡。”
高遠風道:“大哥誒,生死存亡之際,你讓我去講究高手的風度?我這人吧,對家人對朋友,赤膽忠肝,事無不可對人言。對敵人,那就不同了,無所不用其極。什麼體面什麼風度,當不得飯吃保不了命,不值一個銅子兒。”
韓鳳秋笑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心中卻計較開了,這好像也是將來的燕域大帝所需的素質之一吧。暗暗決定,儘快傳書後楚,將自己對高遠風的瞭解稟報上去。說不定,會在後楚那裡為高遠風加分。仙選之子,作為熟人兼同鄉,韓鳳秋當然希望高遠風上位。高遠風取勝,對他將來的發展,有百利而無一弊。
回到刺客的話題,兩人都糊塗了。天鷹宗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那又是誰呢?到目前為止,高遠風的生死大仇,僅僅俞非而已。其他人,即使有矛盾,至於花那麼大代價(仙雷 )來刺殺他嗎?用的還是死士。
韓鳳秋,“難道是為了仙書?”
高遠風,“我的仙書得自俞非一夥,別人從何而知?除非俞非在借刀殺人。”
韓鳳秋搖頭,“可能性不大。事無萬全,萬一漏了口風,他就是在把我往死裡得罪。我到覺得通靈閣洩露訊息的可能性不小。”
高遠風予以否定,“這個我確認不會。我和祥媽都是超人,離開通靈閣時,有沒有被人跟蹤都不知道,那對方的功力也高得有點離譜了吧。若對方的功力高到那種程度,我想我可能走不出通靈閣。你說是不是?何況我們蒙了面,換了妝,通靈閣絕對不知我倆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