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平靜只是表面的,更多不甘心的人私下裡鷹信往來頻繁,緊急地商議對策。尤其是法教,危機感最重。哪怕張天興再不喜歡韓斯,也不得不招韓斯問計。
韓斯又能怎麼辦,一方面緊急傳書此時還在青龍山為使的韓楓秋,詢問雲風的底線,一方面請張天興加緊聯絡佛、巫、天聖教,且自請出使詭谷教。
傳書給佛教個天聖教,則反覆提醒,這是雲風遠交近攻的分化策略,千萬不要上當。這兩家跟雪域和江陰不相鄰,但云風一旦拿下燕域和黎州,解決了後顧之憂,必然要對佛教、詭谷教和天聖教下手。
會嗎?這還真會,如果這三家堅決反對他對付天外飛人的話。會反對嗎?也說不定,一旦天外飛仙變天外飛人,他們圍殺摩天門以及以仙盟的名義統治東洲就不合理合法。
於是巫教、佛教、詭谷教、天聖教和法教這五家迅速密切起來,還各自遣人潛入中州,東州和海州,試圖聯絡道儒墨三家對雲風不看好的修士。儒家雖有戴孝書出面公開了儒家願意奉雲風為主的想法,但而今還為成為事實,且不是人人都贊成戴孝書的意見,比如被調回地仙莊並且被取消了耀陽帝師之位的梁洪溟。
在韓斯看來,道家更好分化,因為雲風斬殺了位數眾多的道家修士,雙方的仇恨不是那麼容易消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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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墨家要困難一點,墨家那些迂腐的傢伙,對權力的興趣不大,對仙術卻如飛蛾撲火般心熱得不行。雪蓮教肯定沒必要聯絡,那絕對是雲風的死忠。沒有云風,雪蓮教多半已被道儒法三家分吞了,包括今只欒恬等人都會成為道儒法三家的修煉資源。
東洲進入一個難得的平靜期,雲風也難得地安心呆在天鼎山不出門。案牘勞形,那是羅玉雪、晏薇、金迪等人的事。羅玉雪跟雲風,可謂心心相印,雲風的理念羅玉雪知之甚深。她跟歷言一樣活得基本上失去了自我,全站在雲風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做出的決斷,基本上都符合雲風的意思。
實在是有‘重大’事務,比如雲漪的兒子長街縱馬踩上不少貧民,李南的侄孫殺了家中的一個僕役。這些事羅玉雪就只好交由雲風決斷了。雲漪是雲風的姨娘,其子又不是天元帝國臣民,怎麼處理,青龍城府尹左右為難。李南無子,正準備將侄兒過繼過來。一旦過繼,那位殺人的侄孫,就是親孫了。再說殺死的是他自家的僕役,在其他地方,根本不是事。但在天元帝國,也是必須要抵命的。
李南是誰,天門元老。青龍府尹柏仁是清楚的,所以他也不敢擅專。
雲風部分接受戴孝書的建議,沒取消貴族的所有特權,沒有堅決地取消僕役,只是不鼓勵。而且下令所有僕役都必須登記入籍,算是主家的人口之一。僕役既然也登記在冊,那就也享受在籍子民的一些權力。最重要的,就是主家不能隨便打殺。各地貴族看到不需要多交人頭稅(雲風取消了這個稅項),誰沒事喜歡殺人呢?所以也就順利實施了。
但現在問題來了,殺僕役是不是真的會償命呢?
雲風大怒,“混賬東西,該死!”
祥媽突然走了進來,“風兒,就不能用你的特赦權,從輕處罰嗎?李南求到了我這裡。唉,我也抹不下情面。那小子跪在旁邊的小客廳不起來。”
“他居然不在獄中?”雲風豁然起身,狠狠地將手中玻璃茶杯砸在地上,咆哮道:“刑部尚書是誰,廷尉府都廷尉是誰?還有柏仁李南,都給我喊來。”雲風這個皇帝當得有多不合格,居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重臣姓名。
祥媽愣住了,“風兒,你?”
雲風手一指座位,“祥媽,你先坐會,別開腔。”
新任刑部尚書是原江陰的一位外姓王爺廖長松,獻城投降有功,使得高虎兵不血刃收服了數千裡江陰地域,被舉薦為天元一等伯爵,刑部尚書。
廷尉府都廷尉則是最初雲家衛隊裡當時不願跟雲風神識共振的那些人之一,叫雲翔舉。當初願意跟雲風神識共振的人,反而都官位不高,也就雲戰、宮遠成了高虎手下的大將。宮遠還戰死了。其餘的人,要麼還是中層將領,要麼是雲風身邊的侍衛。這雲翔舉是怎麼升為三品大員的,雲風都不清楚。
這些人似乎知道雲風要問話,不一會就都走進了雲風的書房。看到雲風臉色像是要吃人,都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天元帝國本來是取消了跪禮的,但云風也沒有喊他們起身。在雲風的威亞下,李南柏仁同樣冷汗淋漓。
雲風沒跟他們說話,而是又將柳七古十八招了進來。對柳七鍾九道:“本該在獄中的兩人,現在應該都在這裡了。你們去問問話。”
問什麼,祥媽還沒明白,但李南柏仁等人,尤其是廖長松,汗水流得更快了。
雲風冷哼一聲,“現在醒悟過來了?你們是在打我的臉。那個叫什麼來著?雲,廷尉大人。看來你至今還在發夢。羅姐,他是怎麼當上都廷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