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的反應如此劇烈,且憤而離去,讓歷言心痛如刀絞,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愣了一會,大喊,“小風。”飛身追去。若是此舉傷害了雲風,歷言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雲風高速掠飛,從空中如蒼鷹一般一頭扎進天鼎山內,衝入自己的樓閣。
祥媽等人早就感應到了雲風,且感知到了雲風的情緒非常不正常,都慌忙迎了出來。
雲風一看最前面的祥媽,忽然感到無限委屈,扎進祥媽懷裡,大哭起來。
祥媽和柳勇劉三辮都驚詫莫名。祥媽抱起雲風閃身進了二樓雲風的主臥室,且傳音二老用神識力量封閉小樓,免得聲音傳出去。雲風已是天龍國國主,突然大哭算是怎麼回事。這要傳出去,對他的宣告會有不小的影響。此時的天鼎山內,修士可不再只有他們幾人了。
祥媽輕拍雲風的後背,“小風,風兒,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就像高遠風小時候一樣。
雲風嗚咽著說:“打著為我好的藉口,都把我當小孩,都想替我作主。嗚嗚,就不能先問問我的意見嗎?”
祥媽哭笑不得,看來沒什麼大事。可出什麼事了呢,幾個長輩都在天鼎山沒出去啊?繼續安慰小孩一樣,“誰呀,誰敢不尊重我家風兒的意見?你跟我說,我去找他算賬。”
“還能有誰?”雲風委屈地說:“歷姐姐和羅姐姐。”
祥媽差點笑出聲,也應該只有她們兩個。換做其他人,雲風早就反懟回去。可是對歷言和羅玉雪,雲風卻發作不得。“好好,我們不聽她們的好吧。都按你的意思辦?”
雲風哭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祥媽被噎住了。心思一轉,“那就暫且不管,先擱置好不好。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再說。”
輕拍雲風的時候,悄然在雲風的昏睡穴處輸入元氣。等到雲風睡熟,祥媽心痛地嘆口氣,直接將雲風抱緊山體內修煉密室,以免別人打擾到他休息。
等祥媽從密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歷言正在跟劉三辮柳勇解釋原委。
祥媽一出來,歷言滿臉焦急的站起來,“小風怎麼樣?他恨死我的吧?”
祥媽笑得有點無奈,“說什麼呢?他正因為愛你敬你,不能拿你怎麼樣,才憋屈得哭。說說,你和玉雪什麼事沒徵求他的意見就擅自作主了?”
歷言只好從頭將事請詳細地述說一遍。
祥媽一驚,“昝青?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你們沒做錯,放心吧。”
歷言指了指裡面,“可是小風······。”
祥媽擺擺手,“風兒啊,他是覺得對不起昝青,又體會到你們確實是為他好,左右為難,才憋悶難受。沒事的。不僅僅是這事,還有明鳳的事,有九大教的事。家事國事,都堆到一起,他的壓力太大了。雖然已是高階修士,可從梧州回來至今,一覺都沒睡,誰受得了。
讓他好好睡一覺,等他醒來之後,你委屈一點,跟他道個歉,事請就過去了。”
歷言道:“我哪有什麼委屈,只要能解開他的心結,打我罵我都行。”
祥媽也將歷言摟在懷裡,“好姑娘。風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歷言也流下了淚水,不是委屈,是心痛雲風。正如祥媽所說,所有的事都壓在雲風身上。對外是舉世皆敵,這次連墨教那邊都可能成仇,而家事又連遭打擊。在歷言眼裡,雲風不過二十三四歲,還是一個小孩。
祥媽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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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啊,心裡知道歷言玉雪做得沒錯,卻又感覺虧欠了昝青。在情理上左右都過不了自己的心理關。歷言,昝青確實安頓好了嗎?以後不要在他面前提。你所謂的道歉也沒必要,那樣更讓他為難。
這事就這樣過去好吧。”
過得去嗎?羅玉雪也飛回了天鼎山,手上還拿著一封鷹信。一進門就問:“我怎麼聽到小風的長嘯了?小風呢?”
在場四人都是苦笑。劉三辮個柳勇站起身,“你們談。”自去煉丹房和煉器房,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去了。
歷言再一次將原委說了一遍。
羅玉雪苦了臉,“那,攻伐江陰還打不打?”
歷言斷然道:“當然要打。這可不是他不知情,而是他的旨意。若是再違逆,我怕你我跟他之間,真的會出現隔閡。”
祥媽也肯定地說:“你們的用心是好的,處理家事上如此做也不算太過分,但下次還是要先徵求他的意見為好。擔心他重情而做出不好的選擇,可以嘮叨嘛。說多了,他煩了,你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千萬千萬別再替他作主,把他當孩子看。
至於國事上,無論他做出的決定是對是錯,你們都不得擅自更改,這是底線。至於什麼利益、時勢、江山等等,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要風兒舒心,天翻地覆又如何?天龍國滅又如何?你們倆應該清楚,風兒並不是貪戀權位的人。
按風兒的旨意,給白天益下令,立即發動戰爭狀態,全面攻打江陰。怎麼打是他們的事。需要另外的修士配合,讓他申請就是。至於新兵沒編練到位不是理由,邊打邊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