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出席淮國國宴,並接受了仲賦派遣的精銳衛隊?”天京耀陽禁軍大統領府,雲洪狠狠地將手上的茶杯砸在地上,“他這是什麼意思?”
雲淇撇了雲洪一眼,關注點不一樣,“雲風去巴州幹什麼?”
天一書院,繆修捻鬚沉吟,“雲風去巴州何為?”
地仙莊,孔立心也是稀裡糊塗,“老師,雲風這是要將天下走遍嗎?什麼意思呢,有我儒家支援他還嫌不夠嗎?還是說,他想腳踩幾條船?”
戴孝書知道得比孔立心多,猜測道:“腳踩幾條船的說法不適用於他,他是不會手任何人挾制的。但以我的理解,他應該是不會喜歡佛道的,難道是為天聖教而去?”
孔立心看到戴孝書臉上的愁容,心裡一咯噔,“老師,你到底在意雲風哪一點呢?就算他跟天聖教聯手,又有多大幹系?”
戴孝書道:“立心吶,雲風的恐怖,就在於仙凡兼修,且已經勢成。嗯,讓開平去青龍城吧。在青龍城開設一個儘可能大的書院,有教無類,不收資費。所有開支,我儒家全出。”
戴孝書所謂的仙,指的是天外飛仙,凡自然就是東洲的修煉文明。
孔立心更是大惑不解,“仙凡兼修又如何?仙術其實那麼好修煉的?”
戴孝書沒好氣地看了孔立心一眼,“有墨家那群看到仙術就像鰥夫看見**美人一樣的糊塗蛋相助,你說呢?當年不可一世的摩天門只怎麼毀滅的?你以為雲風的仙術離掌握到那種程度還早嗎?江陰帝國的水軍一役盡歿於潛江,還不能引起你的重視?”
孔立心心裡打了一個突,連忙躬身施禮,答應按戴孝書的意思去辦。
關心雲風行蹤的,還有正在交戰的佛家和天聖教。
巴州白馬寺,佛子度虛摸著鋥亮的關頭,臉色陰晴不定,“雲風來巴州做啥?他到東州,燕域,雪域,中州,都是先行傳書告知。這次來巴州卻不聲不響。難道他覺得我佛家肯定會輸給天聖教,而是告知了天聖教那邊?”
上首蒲團上的老方丈嘆道:“菩薩低眉是慈悲,金剛怒目是降妖。有些孽障,佛祖也只殺不渡。出動僧兵吧,既然感化不了,那就只有施以金剛怒火了。”
佛子合掌稱是。
天聖教大軍中樞,古棣問天聖教聖子畢特,“你覺得雲風突然來巴州,是什麼目的?”
畢特道:“我對雲風不是很瞭解,不好亂說。不過雲風出身雲家,出生在青龍山。東邊各教,向來歧視我天聖教,是我們為異類。所以不管如何,雲風此來肯定不會對我們有多大善意。據說青龍山已經出現了勝過我們的槍械,您說他會不會以槍械換取佛教的支援?”
古棣點頭,憂心地說:“雲風真要給佛教各國提供大量的槍械,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可他按照協議,照樣在賣螺旋槳給我們啊?
想不通,難道他想兩邊通吃?
管他的,傳令下去,加大攻勢,儘快佔領整個巴州。那時,就算雲風想左右逢緣,也沒有機會。”
雲風完全沒意識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已經重要或敏感到牽動天下風雲。更沒想到,他突然決定前往巴州,會讓佛教和天聖教的大戰更為激烈。他此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一個人,皇甫繼。
長風閣在巴州發現了皇甫繼的蹤跡,說是他出家當了和尚。
雲風和皇甫繼並無任何血緣關係,若不是為了皇甫承,雲風是不會管閒事的。可既然將皇甫承當作了妹妹,而皇甫承在每每說起失蹤了的皇甫繼的時候,都黯然落淚。既然知道了皇甫繼的行蹤,雲風自然要出手管一管。
飛越中州高原西南邊界上的高山,再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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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外圍的個諸侯國,從范家的利國邊境上擦過,雲風五人乘坐兩大妖獸,毫無忌憚地低空掠過佛教和天聖教靠近中州的戰場。
這當然是雲風故意為之。數里寬的巨翅想烏雲一般劃過戰場上空,颳起的狂風吹折了雙方的旌旗。五人聯手而發出的滔天威壓,讓交戰雙方的兵馬都站立不穩,兩股顫顫。
這是雲風給交戰雙方的一個小警告,告訴他們千萬別將戰火燒進中州。
然後,雲鵬雲雪一個爬升,直入高空,迅速朝巴州中心區域飛去。
長風閣的人手說在巴州的夔國看到了現在法號繼空的皇甫繼,當時很是幼稚的面對天聖教大軍唸經,希望感化對方,少造殺孽,免得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若不是夔國將軍拼死救援,強行將其帶走,說不定已經被天聖教大軍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一路飛過戰區,看到大地烽煙四起,滿目蒼夷的景象,21雲風歷言都難免心生感概。這殺得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剩下一片廢土。爭來爭去,到底爭的是什麼呢?
所謂角度不一樣,立場不一樣。他們此時飛在高空,以上帝的視角俯視人間,自然覺得人類如蟻,打來打去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