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威很早就回到了老家桐山。這個老人很開明,也很精明,並未因為跟雲風血緣關係而要求任何特權。原桐山郡郡守柏玕已調任青州去當了一道的封疆大吏,但也意味著桐山不再是柏家的私有領地了。在天元,已經沒有任何私有領地,包括皇家。所有的貴族,都不存在封地。
原淮國國王仲賦,也被調取巴州當了一道的刺史。這些具體的人事任命,雲風從來不插手,除了軍務府。
柏家的氣氛比雲家那邊和諧得多,沒有敬畏,沒有諂媚。看著走下飛機的雲風,柏威泛起暖暖的笑意,就像看著自己孫兒回家一樣。
雲風來桐山,也是為了祭祖。一旦遠征,估計就是幾十年回不來,甚至永遠回不來。這次的行程,無非是祭奠一下自己的血脈根源。
雲風的眼神突然一凝,因為在迎候的隊伍裡看到一個意外的人,周飛燕。周飛燕身邊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跟周輝的相貌很像,應該是周飛燕和周輝的兒子。她怎麼會出現在柏家弟子的隊伍中,讓雲風莫名其妙。
看到雲風表情的變化,柏家很多人,尤其是周飛燕母子的心都是一緊。
柏威卻不在意,笑呵呵地走進打招呼,“小風,回來啦。”
雲風不得不收回盯向周飛燕的目光跟老人家說話,“爺爺,我回來了。”
柏威道:“回來就好。是先吃飯,還是先去上墳?”
“上墳吧。”雲風道。
柏威以手示意,“好吧,這邊走。”
沒有乘車,老家人陪他步行。雖然柏威的年齡不小了,但步履還是非常矯健的。這跟他樂觀的心態,這些年雲風賞賜的靈藥等都有很大關係。歷言等人和柏家弟子跟隨其後,全部步行。歷言瞧了一眼周飛燕,沒說什麼。她對雲風跟周飛燕的恩怨非常清楚,也搞不懂周飛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招呼。
走在最前邊的柏威在低聲給雲風解釋,“那個孩子是當年燕軍第一次攻略中州時,在龍虎關被俘的。你······,呃,柏朗因為你母親的事,一直未續絃。也就是知道了你的訊息之後,萌生了續絃的念頭,看上了這孩子。可又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一直養在天京,拖著不敢說。
唉,皇宮爆炸,他算是屍骨無存了。這孩子在燕域據說已經一個親人都沒有,原來的母族那些人,也死於龍虎關。我就將她接到了桐山,許給你二叔為妾。
你不會再計較了吧?”
雲風哭笑不得,“您老都用話堵住了我的嘴,我還怎麼計較?”
柏威朗聲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好了,不說她。小風,爺爺有個非分的要求,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
“非分?”雲風疑惑,“既然非分,我就不一定答應了,爺爺你說說看。”爺孫兩說話都坦誠。
柏威道:“我不忍心柏朗這一支斷了香火。你可以不可以讓一個兒子改性柏?”說完,老人家滿臉希冀地看著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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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風皺起了眉,“呵呵,這個要求確實有點不太合適。不過既然您老開了口,我問問羅姐,看看能不能讓雲柏珩以後的某個兒子姓柏。”
雲風能不答應嗎?真要不答應,來桐山祭什麼祖?不過打了一點折扣,兒子的姓名已經定了,那是不會更改的,只說允許將來有個孫子姓柏。
柏威大喜,“謝謝,謝謝!”這個結果已經讓老人家夠滿意的了。
在柏家駐留了一天,雲風又飛行燕域海陽高家堡。雖然現在是雲風的身體,但靈魂的主要成分確實高遠風。另外,高成這位爺爺也該祭奠一下。
隨後,又去曾經的天柱山轉了一圈。
幾天之後,留下太子云高宇一個人在東洲,代理政務,全家其他所有人,包括祥媽,都上了天宮。雲高宇雖然只有十一歲,但已是中階靈士,且基礎非常紮實,再一次重新整理曆言、雲風、冷劍、蕭書等人創下的修煉記錄。所以雲高宇別看才十一歲,卻已經像個小大人一樣,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