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可要滅了地藏立下的第十九層地獄?”無當聖母問道。
徐思遠搖頭道:“地府不是佛教的地府,也不是我截教的地府,地府之事自有巫族處置。”
刑天頭顱朝著徐思遠點頭致意,然後刑天頭顱落入十八層地獄之中,雖然只剩下一個頭顱,但是一般的惡鬼也不是刑天的對手,若有一日刑天打穿了十八層地獄,這第十九層是毀是留全看巫族的喜好。
而到了那一天,常羊山怕也是再困不住刑天了。
這時雲霄對徐思遠道:“師兄,佛教能看著地藏身亡,也許是因為地藏不得燃燈歡喜,但也許是佛教謀劃極大,師兄我截教是不是也該在人間落子了?”
“誰說你師兄未曾落子,”徐思遠笑道:“待取得真經之後,才可見你師兄真正的手段。不過我截教弟子也該去人間走一走了,我教弟子可去人間傳法授道,但是若要收徒卻必須慎重。”
“師兄放心,我們會看著的。”無當等人記下。
徐思遠這時來到黃泉河盡頭,在黃泉河盡頭這裡有一人正看著浪花起伏。
“看到了什麼?”徐思遠問道。
那人轉過頭來,他與徐思遠頗有幾分相似,他笑著回答道:“見過道長,眾生入地府都是行色匆匆,他們都想早些投胎轉世。”
“我入地府卻一直走得很慢很慢,我一點點的走過奈何橋,也從黃泉河的起點走到了終點。”
這人將魂靈所化的右手伸入黃泉河水中笑道:“眾生都以為有血有肉才是活著,但是在我看來能夠見到摸到便算是真實。”
“這可比我做神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是的,這人便是徐思遠曾經的神像,他被準提所殺後一直在地府停留。
這人這時對徐思遠行了一禮後道:“不過要和道長說再見了,地府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我如今便要去轉世投胎。”
“到時可願入我截教?”徐思遠問道。
“願意!”那人毫不猶豫的道。
“來做我師弟?”徐思遠道。
“不,”那人搖頭道:“我願拜道長為師。”
徐思遠笑道:“可以,為師收下你了,到時到金鰲島來尋為師便是。”
···
人間,陳光蕊的兒子玄奘已經成年,
一日玄奘在長老也就是他師父面前哭道:“人生於天地之間,盡由父生母養,豈有為人在世而無父母者乎?”
哪怕是從小在寺廟中長大,但是玄奘也渴望著人間親情。
遁入空門,又有誰能真讓一切成空?
玄奘再三哀告,求問他父母的姓名。
玄奘師父最後有些不忍心的道:“你真要尋你父母,便隨我來吧。”玄奘就跟著這長老到重梁之上,長老取下一個小匣兒,開啟來取出血書一紙,汗衫一件,付與玄奘。玄奘將血書拆開讀後,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並冤仇事蹟。
玄奘讀罷,不覺哭倒在地:“父母之仇,不能不報,弟子十八年來,不識生身父母,至今日方知還有母親在世。”
“生恩養恩都當報答,且容弟子先去尋我母親,然後頭頂香盆,重建殿宇,報答師父之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