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聖本就對天地間的氣機變動十分敏感,而且那神像本就是因徐思遠而生,神像朝著東方低頭來拜徐思遠,徐思遠便有感應。
雖隔著無盡山河,但神像低頭的那一瞬間徐思遠便看到了無盡烈焰。
徐思遠猶豫了下還是走出了金鰲島。
徐思遠一步跨越無盡山河,不過片刻便來到了涿鹿城中。
現在已是初冬時節,但是涿鹿城中眾人皆身著短袖。
徐思遠剛一入城便有熱浪滾滾而來,雖是初冬但涿鹿城中酷熱宛如盛夏。
天氣炎熱,城中眾人也無心做事,街上行人渺渺,街邊倒是有幾個賣水的小販,但卻總是忍不住隔一會便抬頭張望,以致於見到徐思遠這陌生人也無人開口招攬生意。
一路行來,人心多有不定。
徐思遠順著小販張望的方向望去,有一神廟威嚴高聳。
沒人開口,但所有人都在默默的關注著神廟中發生的事。
旱魃為禍,這是事實,但人族中也不乏對旱魃抱有同情之心的,在這件事上無人進言,眾人都在靜靜等待黃帝做出的決定。
徐思遠悄然進入神廟之中,
黃帝與那神像皆站在旱魃旁邊,神像垂手,束手無策。
眾生常求神靈解救,但眾生不知神靈也並非萬能。
見到徐思遠來後黃帝終於又覺得有了希望,黃帝拜道:“還請道長救救小女。”
徐思遠扶住黃帝:“一族人皇,這禮太重,我既來此,自當想法施救。”
“如今神廟之中唯有我與道長,今日哪來所謂人皇。”
這神像又被黃帝當成徐思遠的化身了,黃帝嘆道:“小女之事便拜託道長了。”
黃帝又行了一禮,徐思遠這次並未去攔那黃帝,因為黃帝此時代表的不是人皇,只是父親。
徐思遠上前走到那旱魃身邊。
曾經少女早已無血無肉,唯有一團烈焰永恆不熄。
徐思遠伸手,旱魃身上的火乃是太陽真火,但是徐思遠也曾得祖鳳傳承。
一般的火焰不過是徐思遠的玩物,哪怕是這太陽真火也傷不了徐思遠分毫。
玩火,徐思遠不見得比金烏玩的差。
火焰本該無形,但徐思遠伸手卻抓住了一縷太陽真火。
太陽真火被徐思遠抓住手中之後便斬斷了和那旱魃的聯絡。
入我手中,便是我徐思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