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月無涯換下了那一身血汙的紫色曲裾跑,而換上了一身儒雅的青衫袍,明眉皓目,一進城,便有不少姑娘側目望去。端的是一個滿身儒雅氣息的俊秀儒生,腰間配玉,手持一柄白色鏤空邊綴的摺扇,頭束君子冠,莫說那些年輕的姑娘,就連叫賣的大娘都不禁側目說一句,好俊的儒生。
進了城轉了轉,便看到一個小酒館門口,一個說書先生帶著童子提著煙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月無涯直接走了過去,一拱手:“老先生。”
那說書先生一看來人器宇軒昂,斷非凡人,於是也回禮道:“不知秀才公有何事?”
月無涯直接從袖口掏出一些散碎銀子,交遞給了旁邊的小童子,開口說道:“此地人多複雜,請老先生隨我喝口小茶,促膝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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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炷香過後,說書先生帶著童子滿意的離去,而月無涯也攆了攆桌上的灰塵。
“人盡皆知了嗎?靈朝真敢放訊息出去,就不怕劍宗順著訊息的渠道找到他們?哼!”
說書先生算不的江湖人,但卻比一些江湖人更知道江湖事。月無涯也趁機問了許久這些時日江湖發生之事。而最後的結局便是靈朝把自己的事情抖了出來,現在人盡皆知。雖說聽那說書先生的口氣,江湖上基本沒人信,但月無涯清楚,其實現在許多的眼都看向了自己的侯府,自己必須儘快回去一趟,穩定局勢。這便是江湖近來發生最大的事情,也是和自己息息相關的,足以致命的事情。而另一件便是乾朝入主中原,一千八百年之乾朝,時隔近四百年,再度迴歸。
飲盡杯中酒釀,月無涯放下一些散碎銀子便起身離去,有了謀劃,自然有了行走的方向。一刻也耽誤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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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昨夜您出手已經驚動四周,怕是觀兵臺的人馬上就要前來拜訪,若是被認出來,難免干戈。”
觀兵臺,齊霧道最大的武林勢力。而且自家人知自家事,除了已經被滅門的渣都不剩的禿驢以外,江湖根本沒有跟靈朝合得來的宗門,是以李通明明白白知道,只要觀兵臺發現泯王在此,定然會豁命留下殿下,從而交好劍宗。雖然劍宗底層弟子有些斷層,但是夜未央的存在,可保劍宗千年穩定。
而坐在床邊的姬子鳴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本王做事,何須他人定奪?”隨後看了看窗外問道:“找的大夫都找到了嗎?”
李通滿面愁容:“殿下,此地本就非我大靈掌控之處,有才學的太醫都在景遼,晉陽,武威三道之內,附近都是閒散赤腳,根本不堪大用。”
右手捏捏眉頭,姬子鳴只是搖搖頭:“本王傷勢未愈,若是直接東去,怕是舟車勞頓,傷了身體。”
李通哪裡不知道傷勢未愈的是誰,只好悻悻點頭。
李通離去,姬子鳴看著鶯煞蒼白的面容,愁心道:“這一劍是本王刺的,本王定然會照顧你周全。”
而奔往武威道的月無涯則是下意識一陣惡寒,倒吸一口涼氣:“希望姬子鳴沒對我本身做什麼事情,否則小生我定斬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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