萇奴仔細辨認,隨即失聲道:“你是張遼?”
“你沒跟著呂布一塊死了?”
他不提好好,一提張遼便即怒髮衝冠,“閉嘴!”
“要不是曹操跟你們這些反賊勾結,意圖挾制天子,溫侯如何會如此下場?”
“今日我便為溫侯報仇!”
說完他大吼一聲,縱馬前突,直往萇奴面上刺來!
萇奴見張遼來勢洶洶,不敢大意,因為前番袁術軍和呂布軍交戰時,兩人就已經交手數次,萇奴每次都落於下風,要不是懷城遇襲,呂布退走,在打一次,萇奴自忖肯定會被張遼擊敗。
他當即抖擻精神,將長戟使開,想要攔住張遼,張遼卻是兜轉馬蹄,一個側身,讓出了背後已經滿弦的十幾張大弩。
萇奴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張遼早已經把手一揮,十幾支四尺來長的弩箭已經疾風暴風般射出。
噗噗噗噗,萇奴連帶坐騎被射成了刺蝟,連人帶馬重重摔落馬下。
萇奴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窟窿裡鮮血噴湧而出,他氣息微弱道:“伱……勝之不武……”
張遼已經撥馬過來,高高舉起月牙戟,“這話你下去見到溫侯後說吧。”
說完他月牙戟插下,直接刺穿了萇奴喉頭。
袁術軍看到己方大將已死,士氣大降,萇奴剩下幾個偏將還想喝令兵士頂住,但兩翼早有張遼騎兵繞過來,開始大肆砍殺,這一下三面受敵,袁術軍徹底崩潰,張遼趁勢衝殺,直奔袁術寢宮方向。
而城東大道上,想要繞後堵住城門的大將降張勳,卻被徐晃帶兵堵住了。
他的處境比萇奴還不堪,因為他是貼城牆走的,而兩邊的處處缺口的城牆高處,已經被袁熙軍的弓手佔據。
張勳雖然士兵持盾防護,當防得住上面防不住正面,防了正面,頭頂上的箭雨如同下雨一般,不斷有兵士倒下。
張勳被迫號令兵士緊貼城牆,減少頭上的弓箭攻擊,結果對面開始往下扔石頭,砸的兵士苦不堪言。
徐晃倒是輕鬆多了,讓盾兵在前面列陣,後面弓手配上城牆上的友軍發箭,他甚至根本不用衝陣,張勳便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劣勢。
張勳眼見找不到辦法,這樣下只能是被對面蠶食,正思慮要不要立刻退走,然後護衛袁術逃走,發發現對面攻擊漸漸緩了下來。
一個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張將軍,年前在懷城一見,如今可好?”
聽到似曾熟悉的嗓音,張勳抬起頭,便看到了對方的臉,在火把的映襯下,他從回憶中找到了臉的主人,失聲道:“兇虎?”
“竟然是你?”
袁熙沉聲道:“沒錯,是我。”
“張將軍,我今日打城,便是要清理門戶的,速速下馬受降,還能保住性命,你看看後面,已經無路可走了。”
張勳發現自己的後路確實已經被袁熙軍截斷,澀聲道:“勳為仲公…..”
袁熙打斷他,“張勳,我是看在橋公的面子上,其臨終前說可以話,讓我給你個機會。”
“我沒有時間多費唇舌,如果你不承的橋公的意,就儘管殺上來。”
張勳見袁熙如此咄咄逼人,也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當下長嘆一聲,下馬受降。
袁熙卻並未讓人綁住張勳,而是讓人將其帶上城頭,說道:“城中百姓兵士眾多,我也不想多做殺伐,希望將軍助我勸降。”
張勳也知道當即答應,跟著徐晃去了。
袁熙望著遠處的袁術寢宮,心道這次即使袁術跑了,也是元氣大傷,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要是袁術真要自己親自動手殺,還倒有些麻煩,要是其還要點臉,能自殺就最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