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赤齊,但周邊當屬東啟為首,其他的……該好好的補一補,這方面的東西!”沈郅想了想又問,“那你們現在活躍起來,到底想幹什麼?”
小嘍囉搖頭,“我們只是東都城外負責接應的探子,其實知道的不多,只是將東都城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傳回去而已。赤齊沒想攻打你們南宛,只是覺得有必要防範而已!”
防範?
沈郅皺眉,瞧著眼前的小嘍囉,再瞧著一旁嗚嗚著,發不出聲音的男子,心裡有些怪怪的,但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什麼來。
“把本王交給你們的人,是誰?”沈郅問。
對方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他們都歸一位大人掌管,這位大人跟咱們的上頭,好似很熟,而且聽說是跟數年前的一位貴人有關!”
語罷,小嘍囉便不再說話。
可見這小嘍囉,知道的委實不多,而那個為首的男人,肯定不會多說一個字。
“先帶回去再說!”沈郅冷著臉,扭頭望著阿右,“把我抬出來的那個地方,在哪?”
“人都跑了,不過地方還在,被咱們的人圍住了!”阿右回答。
沈郅點頭,“洛長老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見,到時候又要惹出麻煩來!”
洛南琛俯首,“那這些人,就交給少主了!還有,鍾瑤迄今沒有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望少主切莫大意。”
“知道了!”沈郅深吸一口氣。
目送洛南琛離去的背影,沈郅朝著反方向走去。
之前關押著他的是一棟林中舊宅,不大,應該不是那些人的久留之地,只是偶爾作為落腳點之用。因為一些用不著的房間裡,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只有常來常往的幾間屋子,才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院子裡的雜草剛剛冒出來,長度還不到腳踝。
“近期應該在這裡落腳一陣子了。”沈郅瞧著地上的雜草,“什麼都沒發現嗎?”
“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阿右回答。
沈郅走進花廳,“此前我就是在這兒,見到了那位大人!”
這位大人,到底是誰呢?
他之前猜測,這位大人背後之人,是四叔。
當然,這四叔是名義上的四叔。
在真正意義上,薄雲鬱是薄鈺的親爹,沈郅應該尊一聲舅舅。
奈何這是皇室秘辛,有些東西是不允許揭開的,所以沈郅只能當薄雲鬱是四叔。怕是連爹都沒想到,這四叔不只是心思沉,用他自己的命,算計了爹和娘七年,差點誤了終生。
“這幅畫是什麼東西?”沈郅問。
花廳的牆上掛著一幅畫,瞧著只是普通的山水秀麗之色,可……
阿右上前,命人小心的將畫卷解下,輕輕的放在桌案上,“王爺,這……”
牆上有縫隙,瞧著好像是暗格。
“開啟看看!”沈郅忙道,想了想又道,“等會!”
阿右的刀子已經撬了進去,就差掰一把,聽得主子下令,當即斂了手,“王爺,怎麼了?”
“所有人退出去。”沈郅下令。
花廳內的暗衛快速撤出花廳,沈郅細細瞧著這牆縫,“能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阿右一愣,答不上來。
“既然知道會被人發現,並且會引來別人的好奇,將其拆開,那你說這裡面會裝著什麼東西?”沈郅冷著臉反問。
阿右不太明白,“請王爺明示!”
“出去!”沈郅道,“這裡面肯定沒有好東西,鬧不好是要命的。就算要拆開,咱們也得隔著遠遠的,你能做到嗎?”
“能!”阿右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抽回刀子,而是跟著沈郅退出了花廳,就站在窗外,這個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暗格所在。
沈郅深吸一口氣,“如果待會有什麼煙啊,冷箭之類的,大家第一時間往外跑,不要在此逗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眾人斬釘截鐵。
阿右掌心凝力,隔空便是一掌落在刀身上,刀子快速撬開了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