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鈺兩手一攤,“與我無關,反正我沒見過他!”
“你們這幫兄弟之中,就你和離王最蠢!”步棠輕嗤,“一個遊手好閒,一個榆木疙瘩,結果……一個當了皇帝,一個執政多年。”步棠搖頭,“想當皇帝的,一個都沒當上,還賠了性命,不想當皇帝的,最後穩坐江山。真是難為你們這對難兄難弟了!”
眾人沉默。
好像,是這個理兒……
“皇伯伯,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沈郅行了禮,撒腿就跑。
“哎哎哎,你去哪?”薄雲崇扯著嗓門喊,“回頭多進宮,找你皇伯伯玩!”
步棠翻個白眼,“又拿郅兒當偷懶的藉口!”
“那你給朕生個孩子玩唄?朕整日抱孩子,不就沒時間上朝了嗎?到時候那幫老大臣也就不好說朕什麼了。”薄雲崇趾高氣揚的看她。
步棠輕嗤,抬步往外走,“你以為是母雞下蛋,說生就生?後宮之前那麼多妃嬪,也沒見給你生個蛋,現在就指望我一個,像話嗎?再說了,我可沒工夫給你生孩子,要生你自個生,老孃不伺候!”
“朕伺候還不成嗎?”薄雲崇緊隨其後,“小棠,打個商量唄,咱們生個孩子玩,就跟郅兒那般聰慧,那得多好玩是不是?”
“要生你自己生!”步棠走得飛快。
薄雲崇輕嘆,“朕倒是想啊,可朕這肚子不爭氣啊……小棠,小棠……”
離開御花園,沈郅直接回了離王府。
爹在離王府的時日最長,即便後來搬去了問柳山莊,但很多要緊的東西,都還留在這裡,所以來這裡找肯定沒錯。畢竟空缺的七年時間,爹一直守著問夏閣。
問夏閣的書房裡,薄鈺和沈郅到處翻找。
“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吧?爹很不喜歡別人進來。”薄鈺被罰過,這會還心有餘悸,“要不,你找找,我、我出去幫你看著,反正這地我不熟!”
“爹不在,黍離也不會闖進來,你害怕什麼?”沈郅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
薄鈺深吸一口氣,“好像……也是哦!”
“找!”沈郅找完了抽屜,“別廢話,快點找!”
薄鈺慎慎的點頭,脊背還是有些發涼,總覺得很快就會被抓包似的。
整個書房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仍是沒有蹤跡。
沈郅撇撇嘴,乾脆爬上了書桌。
“喂,爹會罵人的!”薄鈺急了。
爹在的時候,別說翻找,就是打碎這裡的一杯一盞,都會被丟去刑房領罰。即便現在父親不在了,薄鈺仍是心驚膽戰,“你快點下來!”
沈郅站在桌子上,雙手叉腰環顧四周,爹會把東西收在哪呢?
驀地,他眼前一亮。
這房樑上好似擺著什麼??
“阿左阿右!”沈郅疾呼。
阿左阿右在門口探頭,沒敢往裡頭走。
可離王在時,哪個不怕?離王現在是不在了,可一個個仍是心有餘悸。
“快進來,幫我把房樑上的東西拿下來!快點!”沈郅下令。
阿左默默的進門,青了一張臉,縱身一躍,快速將房樑上的東西取下,呈遞到沈郅手中之後,緊趕著便退出了書房。
這是一卷牛皮紙,外頭拴著一條紅繩,繼而捲起來,拴在了房樑上,若不仔細看,委實找不到。
“快看看!”薄鈺欣喜若狂。
沈郅解開紅繩,外頭是一卷牛皮紙,但裡頭裹著一張被揉皺,而後又被鋪平的紙。
上頭,只寫了四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