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都差不多,哪裡說得上見過沒見過,只是覺得……和我娘胳膊上的胎記很像!”薄鈺皺眉,“我娘右胳膊上有這樣一個印記,說是胎記,但是我瞧著痕跡,像是烙印上去的。”
沈郅睜大眼睛,“烙印上去的?真的很相似嗎?”
“是!”薄鈺點頭,“我見過一兩次,不是太清楚,但是這形狀的確就像是這枚鑰匙。不過形狀模糊,未必是這個,我就是覺得大小、形狀、尺寸差不多!”
“哪日咱們去確定一下。”沈郅道。
薄鈺頷首,重新將鑰匙掛在沈郅脖頸上,“明兒午飯之後,咱們悄悄的去一趟就是。”
“好!”沈郅點頭,“趕緊睡,萬一吵醒了兩位姑姑,定是又要告訴孃親了。”
“嗯!”
第二天一早,兩個小屁孩乖乖的起床洗漱,吃飯入宮。
臨走前,沈木兮輕嘆,“舅舅還沒找到,你出入宮闈必須小心,知道嗎?”
“知道!”沈郅頷首,“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晚上吃過飯,娘要跟你談談。”沈木兮想了一晚上,終是覺得應該說開,孩子雖然小,可早就懂事了,有些事是不該瞞著孩子。都是家裡的一份子,也該知道真相才是!
沈郅猶豫的望著母親,終是吶吶的點頭,與薄鈺一道離開。
夏問卿還沒找到,薄雲岫也沒回來,問柳山莊的警戒還沒撤,這就意味著東都城內不太平,長生門的人劫走了洛南琛和鍾瑤,興許還在城內逗留。
“沈大夫,你莫要擔心!”月歸道,“南苑閣外頭有暗衛守著,內裡閒雜人不許入內,是以安全得很。”
沈木兮定了定心神,“上次……”
“上次魏氏是得了太后的令牌,才得以進入南苑閣,但如今她被王爺以鐵索困在冷宮裡,聽說業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不會再跑出來作祟了!”月歸忙解釋,“王爺留著她的性命,多半是為了對小公子有個交代,請沈大夫莫往心裡去。”
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木兮還能說什麼?
“但願都能平平安安的。”沈木兮斂眸,心下沉甸甸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幾日,總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疼,好似裡面的鳳蠱有些蠢蠢欲動,鬧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落上前,“主子,您怎麼了?”
沈木兮搖搖頭,眼下樁樁件件,讓她有些捋不清楚,但她總覺得這裡頭的千絲萬縷,似乎都是從二十多年前開始的,那塊帕子上的生辰八字,跟她的很是接近,不過她比上頭的要晚一些。
帕子上不是四皇子的生辰,難道是魏仙兒的?
事實上,薄雲岫早已派人調出了魏仙兒生辰八字,魏仙兒是孤女,她與四皇子的事兒壓根無人知曉,老四性子內斂,若不是臨死前託付,連薄雲岫也不曉得還有魏仙兒這麼一號人物。
魏仙兒的生辰八字倒是和黃布上的很像,然而還是有些差別,總歸是對不上號。
午飯過後。
宋留風和言桑尋了一遍,也沒找到沈郅和薄鈺的下落,心下有些詫異。
“這兩人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幹什麼?”言桑不解。
“他們經常跑路?”李長玄問。
言桑和宋留風嚇了一跳,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我們瞎胡說的。”
“騙人不是好孩子!”李長玄盯著二人。
宋留風拽了一把,言桑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嚥下。
只聽得宋留風輕咳兩聲,笑盈盈的望著李長玄道,“少傅還沒有孩子呢!”
李長玄面色微沉,這是埋汰他呢?小屁孩。不過環顧四周,著實沒有薄鈺和沈郅的下落,心下總歸有些擔慮,這兩個自從和解,便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走哪都在一處。
鑑於上次發生的意外事件,李長玄轉身就走,該去找找,免得出事。
“上來!”沈郅遞了手。
薄鈺咬著牙拽住,被沈郅拽上了牆頭,然後沿著牆外的樹慢慢滑下去。
不遠處,阿左和阿右面面相覷,這是第幾次了??
爬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