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行禮,“謝皇上恩典,民女無所求!”
薄雲崇一愣,軟的不吃?
來硬的!
“夏問曦!”薄雲崇憤然,“朕……”
“皇上!”夏問卿忙道,“小妹衝撞皇上,委實是她不對,左不過……”
“添亂!”薄雲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冷不得扛起了沈木兮在肩頭,轉身就走出了院子。
“薄雲岫!你、你放我下來……薄雲岫!”
薄雲崇眨了眨眼睛,瞧一眼即將跑出門的春秀,“前腳出去剁前腳,後腳出去剁後腳!春秀,你旁的不認得,皇帝是什麼,總歸曉得吧?”
春秀揉了揉鼻尖,“曉得!”
“滾回來,所有人不得偷窺,不得去追,誰敢打擾了離王殿下追女人,朕……就罰他三天不準吃飯!”薄雲崇哼哼兩聲,自個卻拎著衣袍,一溜小跑衝了出去,“丁全、從善,盯著他們!”
丁全和從善面面相覷,無奈的齊搖頭。
這是聖諭……
“皇上說,平反?”夏問卿有些緊張的上前,“當初離王殿下也曾為我夏家平反,但是……”
“皇家無錯。”從善意味深長,“離王殿下為夏家平反,是因為夏姑娘,但是當初的證據都、都在太后娘娘手裡,無憑無據,饒是皇上開了口,那也是難以服眾!”
夏問卿眸色微暗,“草民知道。”
“王爺有心,這些年其實一直在找證據,皇上也一直在說服太后,可是……”從善輕嘆,“這些事咱們當奴才的也不好多說,夏公子心裡有數。您這條命當初能保下來,是離王殿下用自個的命換來的。”
夏問卿張了張嘴,默默點頭。
沈郅上前,“舅舅,不著急!”
“其實爹都沒了,舅舅也不在乎那些東西,只是你和你娘得生活,若是被戳破了身份,揹負是曾經的罪名,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郅兒,舅舅擔心的是你!”夏問卿自身遭受了太多白眼和咒罵,不願沈郅和沈木兮被人戳脊梁骨,罵成逆賊。
“他們罵我又能如何?我不會因為他們而少吃一口飯,更不會因此而掉一塊肉。既然互不影響,我為什麼要在意?”沈郅眨著明亮的眼睛,笑得那樣從容淡定。
夏問卿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
也不知道,薄雲岫會把她怎樣……
怎樣?
還能怎樣?
她又抓又撓,鬧不好還能給他幾針,他得防著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根源受損,又要費心去想,該怎麼哄她接受,一顆心被掰成幾瓣,簡直是心力交瘁。
“夏問曦!”他一聲吼,將她摁在樹幹上,“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