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問曦又如何?
終不會有人乖乖的等在原地七年,等你一句夠了。
“這回,確實鬧大了!”薄雲崇晃著搖椅,“嘖嘖嘖,沒想到啊,她就是夏問曦,竟然就是老二要找的小夏夏!不過這次呢……他打算怎麼做?”
黍離忙道,“王爺如今就等在草廬外頭,死活不肯走!卑職沒辦法,只能求助皇上。好在王爺帶去的都是親衛,無人敢洩露沈大夫的真實身份。”
“好看!這齣好戲真好看!”薄雲崇幸災樂禍,“也讓他嚐嚐,什麼叫相思苦,苦相思!朕不能找到小棠棠,讓他在夏家門前蹲著去吧!”
一想到薄雲岫鬍子拉渣,整個人憔悴下去,消瘦得跟猴似的,薄雲崇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畢竟眾多兄弟之中,就屬薄雲岫生得最是人模狗樣,要是能倒騰成自己想象中的鬼樣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上……”黍離輕嘆,“若是如此,那府中的公文只得先行轉回各部衙門,再由各部衙門轉呈殿前,請皇上御批!皇上,您要不早點回御書房?”
薄雲崇咻的站起身來,義正辭嚴的開口,“薄雲岫是朕的兄弟,兄弟有難,朕豈能袖手旁觀!且等著朕去更衣,去去就回……”
黍離大喜,“是!”
然則,等皇帝出來之後,黍離旋即變了臉色,難怪從善和丁全離皇帝幾步遠,難怪讓他走在皇帝身後,卻原來……黍離心裡百般不願,若不是為了王爺,他是打死也不要跟皇帝走在一起。
一路上,薄雲崇洋洋得意,搖著鵝毛扇笑問,“朕這身行頭怎麼樣?特意讓宮裡的匠人做的,剛送到的。”
“皇上。”黍離戰戰兢兢,“您……”
“稱號也得改,就叫朕賽諸葛!”薄雲崇歡快的搖著鵝毛扇。
黍離哭笑不得,賽諸葛?
前兩字倒是對的,最後那個字去掉還差不多。
草廬便是夏問卿的草廬,就在城外不遠,因著一無所有,又不願接受離王府的饋贈,夏問卿便自個搭了個小屋,原是孤身寡居倒也寬敞,但現在一下子擠進這麼多人,瞬時變得狹仄至極。
左右影子業已消失,月歸退下療傷。
唯有阿落和春秀,一左一右站在門口,儼然兩尊門神。
“春秀,他是王爺啊!”阿落倒是不忍,心裡也有些擔心,把離王殿下攔在門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來者也是客!”
春秀身上還疼著呢,但也得嚴防死守,不能讓薄雲岫進去擾了沈大夫一家的清靜,“你瞧瞧,他個頭那麼高,回頭把夏大哥的茅屋給捅破了,屋子再塌了怎麼辦?”
阿落,“……”
個高也是謝絕進入的理由?
“不過哈,他之前哭得挺可憐。”春秀揉了揉鼻尖,湊到阿落耳畔低低的說,“他跟沈大夫……”
阿落悄悄說了兩句,春秀瞬時恍然大悟。
兩人面面相覷,這種情況,到底是放薄雲岫進去呢?還是不讓進?
“要不石頭剪子布吧?看天意?”春秀說。
阿落點點頭,“好!”
於是乎,薄雲岫黑著臉站在院子裡,看屋簷下那兩傻子,嘿咻嘿咻的玩起了石頭剪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