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信,為什麼還要問?”沈郅反唇相譏。
薄雲崇,“……”
這孩子嘴皮子真厲害,倒是隨了沈木兮。
“小棠平時會去哪?”薄雲崇又問。
沈郅面不改色,“她會飛!”
薄雲崇滿臉黑線,“……”
自己都這般年紀了,還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薄雲崇想想都覺得頭疼,還好不是自個的娃,否則這孩子長大了稍稍動點心思,都能玩死老子?!
“你到底還知道什麼?”薄雲崇冷著臉追問。 沈郅認真的想了想,“她不喜歡你!”
薄雲崇,“……”
這麼實誠的孩子,讓人好氣哦……
…………
薄雲岫是急急忙忙趕回來的,瀛國的投誠事宜暫且交給六部衙門和丞相妥為商議。
問夏閣門前跪了一溜的暗衛,誰都沒敢吭聲。
進了門才知道,薄雲崇竟然自己挑了個屋子,打算長住下來。
好嘛,上回鬧大臣,這次鬧兄弟。
“皇上在哪?”薄雲岫冷著臉。
底下人指了指,“在、在練武場!”
一聽練武場三個字,黍離當下嚥了口口水,壞了,那可是王爺為沈大夫備下的地方,皇上去那裡作甚?所有的兵器皆是王爺從自個的兵器庫裡一手挑揀,樣樣都是王爺的心頭好,若是皇帝……
隔著大老遠,都能感受到薄雲崇那義薄雲天的豪邁之氣,“朕今兒就在此立誓,定要勤學苦練,爭取追上小棠棠的輕功!”
待近了,黍離兩眼發直。
滿地都是丟棄的兵器,刀槍劍戟,棍棒斧鉞。
“太沉了,皇上,奴才抬不起來!”丁全拖著大鐵錘,“皇上,這些怕是不適合您!”
薄雲崇捋著袖子,往掌心裡“呸呸”了兩口,捏著鐵柄就往上提。
一口氣,紋絲不動。
再來一口氣,紋絲不動。
最後一口氣,算了……
從善在臺下無奈的搖頭,皇上壓根沒有武功底子,臺上的兵器怕是都不適合,刀劍倒是輕巧,奈何皇帝那性子,到時候一不留神抹了脖子可就糟了。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薄雲岫冷喝。
薄雲崇手一鬆,鐵錘的猛地倒下來,險些砸著腳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
“唉呀媽呀,皇上,您可別說氣話!”丁全慌忙行禮,“王爺明鑑,皇上可不是爬牆進來的,是沈大夫和沈公子允了咱們進來的。”
薄雲岫冷眼掃過眼前三人,如今各個都是好本事,都曉得拿沈木兮當說辭,覺得一提沈木兮他便會沒了脾氣。
“瀛國投誠在即,使團已在來東都的路上,皇上卻還有這等閒情雅緻舞刀弄劍,是想著等使團進宮,親自上臺表演嗎?”薄雲岫長腿一邁。
驚得薄雲崇當即拽過丁全做擋箭牌,“你莫過來,朕此番是虛心求教,朕要學輕功。宮裡的侍衛無人敢當朕的師父,思來想去你是朕的兄弟,如此重責大任,理該你這做兄弟的來當!”
薄雲岫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回太后的肚子裡去。
臨了,薄雲崇還不怕死的探出頭,衝他補上一句,“你也不希望,朕後繼無人吧?” “後繼無人?皇上可知她是何人?可知她姓步?”薄雲岫咬著後槽牙,言辭凜冽,“可知二十多年前,先帝座下有一位大臣,被滿門抄斬,他便是姓步!”
薄雲崇駭然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