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瞳境？”第九鬼將有些迷糊地看著蘇赫，輕聲地呢喃道，“那又是什麼樣的境界？”
“我可以告訴你。”蘇赫輕聲地說道，“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第九鬼將目光閃爍地說道。
“讓你和你的這些手下不再參與這裡的事情，我就告訴你。”蘇赫目光炯炯地盯著第九鬼將，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第九鬼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這些奴隸不受我的管轄，我只能保證我不再參與這裡的事情。”
“那樣的話，我還得再加一個要求。”蘇赫沉吟著說道，“二十年內，你不能參與厲鬼內部的事務，尤其是針對人類的各項活動。”
“為什麼是二十年？”第九鬼將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很想知道為什麼。
“二十年是你的極限。”蘇赫輕聲說道，“以你現在的修為，若是二十年內無法踏足這個境界，那麼此生無望更進一步了。”
第九鬼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輕聲笑道:“十年就夠了，我對自己的悟性有信心。”
“十五年。”蘇赫搖搖頭，“不能接受的話，這個提議就作廢。”
第九鬼將沉默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可以，十五年。”
“我如何相信你的話語？”蘇赫問道，對方若只是隨口答應一聲，得到了他的劍道感悟，反手就大開殺戒，那他真的是沒地兒哭去了。
第九鬼將輕聲說道:“我又如何相信你給我的是正確的道路，萬一你做了手腳，反而將我引向一條絕路又當如何？”
蘇赫和第九鬼將同時陷入了沉默，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只是誰都不想點破自己的意圖。
“你師父真的打算把劍道感悟傳給這個敵人嗎？”玲瓏小聲地在蕭霖邊上問道。
蕭霖盯著蘇赫一直看，最終無奈地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助一個敵人提升修為，但是他總有他的打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兩個人彼此沉默地對視，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相比與第九鬼將內心的騷動，蘇赫顯得相當平靜，畢竟這一場交易看上去他明顯比較吃虧。
第九鬼將伸手摩挲著下巴，仔細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開口說道:“如果我們不能說服對方，那恐怕只能繼續戰鬥下去了。”
“我倒是無所謂，繼續戰鬥的話明顯是你比較吃虧。”蘇赫輕聲地笑了笑，“畢竟你也已經見識我的實力了，這些畜生可奈何不了我，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的贏面太少了。”
第九鬼將冷哼一聲:“這樣嚇唬我沒用，你若是真的有絕對的信心，也不會和我提出這個交易了，要我看，你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在一片混亂中，
你怕自己的寶貝徒弟出事，所以希望能夠避免大規模的混戰，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的有些道理。”蘇赫說道，“但是真要大規模地交戰，你肯定會死，就要看你願不願意拿自己的命換我徒弟的命了。”
第九鬼將眯起了眼睛:“你威脅我？”
蘇赫隨意地聳聳肩膀:“你可以這麼認為，就看你能不能做出明知的決定了，可要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吶。”話音落下，他抖了抖手中的青霜劍，蕩起陣陣劍光，還有冰冷的寒氣在飛舞。
第九鬼將心裡十分憋屈，他在厲鬼族群中怎麼著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出道這麼多年來，雖然也遇到過一些不爽的事情，但是被一個人類如此威脅還是頭一次碰到。
他很想揮出驚蟄劍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但是轉念一想又冷靜了下來，蘇赫在不久前剛剛展示了驚人的劍道手段，這個境界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畢竟厲鬼有著屬於自己的修煉法門，而劍道是人類所傳承下來的，他如果想要在這個領域能夠繼續前進，這個時候還真得向蘇赫低頭才行。
“行，我答應了。”第九鬼將思索了許久，終於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我以我的劍道前途起誓，若是違背約定，讓我終生難有寸進。”
蘇赫盯著第九鬼將看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他對於這個誓言很滿意，雖然內容聽上去很虛，沒有什麼實質地內容，但是天地間有偉力存在，冥冥之中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若他日後違背了誓言，那麼恐怕真的很難在劍道一途上走得更遠了。
蘇赫從懷中掏出一本有些陳舊的本子，甩給了第九鬼將，輕聲說道:“下一境界的記載都在這裡，你有一炷香的時間將它記下。”
“我如何確定你給我的是真的？”第九鬼將隨意地翻閱著手上的書籍，輕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