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迷糊地睜開眼睛,他雖然被困在這間幽暗的房間中,但是這會兒睡得正香,夢裡他見到了雲老頭,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鄉,感受著父母的愛和親戚兄弟們的愛護,甚至還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女孩。
那個女孩冷冰冰的,但是蕭霖就喜歡和她說話,每次把這個少女逗弄像一隻小貓一樣發狂,他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夢裡,他和女孩越來越熟悉,兩個人一天在河邊散步,微風吹拂著河面,蕩起陣陣波紋,兩側栽滿了垂柳,旁邊一個人都沒有,蕭霖時不時看看身邊的女孩,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整個人笑得很開心。
兩人情緒自然地流露,在河邊的一盞長椅上坐了下來,越挨越近,最後更是緊緊地貼在一起,一直像冰山一般的女孩子破天荒的第一次挽住了蕭霖的手臂
蕭霖激動得渾身一顫,扭過頭看到的是一張精緻又可愛的臉頰,他看著女孩子的面容慢慢地湊了上去,正要碰到那粉俏可人的紅唇,一陣激烈的碰撞聲和打鬥聲將他從美夢中驚醒。
“誰啊!”蕭霖簡直是氣急敗壞了,自己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怎麼突然間就被吵醒了,這滋味太難受了,他覺得渾身都不得勁,憋著一股氣但又無處發洩,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我記不得那個女孩子的臉了。”蕭霖轉念又是低聲嘀咕道,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還是夢裡的畫面,只可惜,無論他怎麼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那名少女的面龐,不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覺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你是誰?”門外響起罪犯驚恐地嘶吼聲,還有武器碰撞的聲音。
一道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殺你的人。”聲音雖然和藹可親,但是卻充滿了殺氣。
蕭霖一愣,這道聲音聽著好熟悉,但卻熟悉得讓他不敢相信,他的身子有些顫抖,臉上表情的十分複雜,有激動、有害怕也有一絲期待,這說不定真是他猜想中的那個人。
蕭霖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那道沉重的鐵門,打鬥聲越來越近了,彷彿正在朝他所在的位置趕來,他能聽到罪犯們都被驚動了,聽這個架勢是蜂擁而出,全部朝著陌生來人衝去,想要阻止對方前進的腳步。
“怎麼回事?”一名罪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開口大聲地詢問。
“據點被闖進來了,衝著最裡面的房間來的,快去守著。”一名罪犯快速地回應道,同時大吼一聲朝著來人撲去。
“噗”一聲輕響,罪犯的胸膛像是被利刃所貫穿,很快蕭霖就聽到一具屍體墜落在地上的聲響。
蕭霖咬牙使勁想要掙脫將自己四肢固定的鐵鏈:“我得從這個地方出去。”他既然知道有人來救他了,他自己當然也得努力,不能把所有的難處都交給對方處理。
而且蕭霖心中一直有些不安,闖進來的人鬧騰得這麼厲害,但是那名帽兜男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眼睜睜看著來人一步一步地朝著他所在的房間走來。
“那老頭快要到最裡面的房間了,快阻止他。”一名罪犯大喊,腳步聲迅捷地朝著蕭霖的房間衝來。
“那個房間絕對不容有失,那是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死也要守住。”另一名罪犯聽上去像是個女人,聲音尖銳又有悽慘地喊道。
“你們倒是忠心耿耿。”蒼老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只可惜你們和我玩命,玩死的是你們自己的命。”
“哼,我們就算丟了命也不會讓你好過。”一名罪犯聲音粗獷,聽上去像是個壯漢,“我勸你早點離去,等到大人回來,你的下場會很慘。”
“帽兜男子竟然不在?”蕭霖聽到了罪犯的話語,心想著真的是個機會,如果帽兜男子不在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畢竟這段時間他簡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蕭霖捫心自問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他恐怕真的會崩潰的。
罪犯的動靜越來越大,看樣子是鎮守在這裡的所有人員都被驚動了,有些還在一邊乘涼一邊喝酒,有些則是在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鼾聲震天響,結果一股腦地都被戰鬥的聲響驚動,放下手中的事物全朝著蕭霖所在的房間趕來。
之前,帽兜男子已經明確地下達了命令,沒有他的指示,這些罪犯是絕對不允許靠近這個房間的一步的,但是與此同時他又命令這些罪犯必須誓死保衛這個房間的安全。
如今,事情緊急,罪犯們也顧不上帽兜男子的第一條命令,全都朝著這裡湧過來,真的打算和來人以命相搏。
只是他們看到來人身後那一具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心中已經涼了半截,對方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偏偏一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簡直像是從地獄闖出來的鬼魂,在人世間不停地收割生命。
“點子硬,大傢伙一起上!”一名罪犯大吼一聲,聲音有些嘶啞,似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隨即他第一個躍了出去,朝著來人一拳轟出。
有人帶頭,剩下的罪犯也立刻跟上,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有些手上則是冒出了元素的波動,還有的人身體開始一系列的變化,幾頭黑色的巨熊顯露出來,站在最後還有兩名罪犯雙手在胸前合十,嘴中輕聲呢喃著什麼,身子上傳出一陣陣詭異的波動。
來人看著眼前這幅景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配合得竟然這麼默契,看來幕後的這個人有著不錯的手段,竟然可以把一盤散沙的奴才們調教成這樣。”
罪犯們都被來人的話語激怒了,一個個怒吼著衝了上去,刀光與劍光交錯,火焰和風暴融合,更有肉眼難以察覺的精神波動在半空中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