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魏境遭逢劫數,典星月同樣受著磨難和壓力。
所以他歷劫回來,看到典星月,自然是隻有關心。
見殷立有了換洗的衣服,宋大中把殷立領到天井邊上的浴室,教他打水沖涼。等殷立洗完澡回房,天色還早,宋大中說要給殷立接風,然後邀上典星月,三人出了客棧,直奔東門大街,在街口一家小吃店落座,點了三碟小菜,一壺酒。
宋大中感嘆著道:“世子爺,遺忘森林那晚,若非你引開魏大燻一眾,我的命怕是早就沒了,我能跟星月小姐匯合,咱們大傢伙能活下來,全是你的功勞。你看,你孤身涉險,九死一生活著到太昌,太不容易了,按理說,咱就該擺上大魚大肉好好慶賀一番,可兄弟我囊中羞澀,實在是花費不起。不過,三碟小菜雖然寒酸,但這家館子的手藝不錯,還請世子爺和星月小姐莫嫌。”
殷立是無所謂的,打個哈哈:“不寒酸,多了就浪費了。”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邊吃邊道:“手藝果然不錯,口感很好,比大魚大肉好吃多了。對了老宋,以後別世子世子的喊,在咱殷地,卿家世族可沒幾個人把我當世子看,你瞧她,她心裡就沒我這個世子,她還打過我,你就跟她一樣喊我名字吧。”說時,拿筷子指了指典星月,意在打趣。
典星月臉色微沉,搶道:“你要學好些,誰敢不拿你當世子。”
殷立拍拍自己的臉:“我還不好,你打我嘴巴,我都沒還手。”
典星月臉上又泛起一絲緋紅:“別老提我打你的事,吃飯吧。”
宋大中看著典星月緋紅的臉,饞得口水都要掉桌上了。不過他看得出來,典星月的心思似乎全在殷立身上,他痴於典星月的美色,更被其淡雅的氣質所吸引,然而卻又不得不就此打住。因為在他眼裡,怎麼看都覺得殷立和典星月才叫般配,何況典星月對任何人都沒有情緒表現,唯獨只在殷立面前演繹一絲的喜怒哀樂。
抱著如此心態,看她們鬥著小嘴,心裡也覺一甜。
他罷了罷手,說道:“對對對,都別說了,吃飯喝酒。星月小姐,啊不,我還是叫你星月吧,這樣好像更貼切一些,來來來,我把酒給你斟上,這女人喝點酒,臉上白裡透紅的,那才真叫好看哩,殷立肯定也這麼覺得,是不是啊?”
殷立端杯回憶:“好像是吧,我娘喝酒了就好看。”
聽他這麼一說,典星月端起酒杯想了想,一飲而盡。
而後默默的夾菜吃飯,不說一字,只管慢嚼細嚥。
三人吃飽喝足,結賬出來,逛街逛鋪子。
其時天色已昏,東門大街上打把式的、雜耍的、擺攤賣物的有好些都已經收攤了。殷立瞅著街道兩旁的攤位,咦了一聲,奇思妙想說道:“老宋,國子監還有近一月的時間才開考,咱總這麼缺錢可不行,你看那邊有幾個賣白眼狼皮的,那邊也有幾個賣甲武獅盔的,我們為什麼不擺幾個攤位賺點錢呢。”
宋大中疑聲道:“你的意思是說……?”
殷立點點頭:“沒錯,太昌既然有人擺攤賣狼皮和頭盔,可見城外的離蕩山脈必有甲武獅和白眼狼出沒,我們人多,正好組隊獵他一獵,一來當是磨練,二來打些東西回來擺攤賺錢。”
宋大中遲疑一下:“我們都是新手芽子,就怕……。”
殷立打個哈哈:“正因為是新手芽子,才要磨練哩。”
宋大中猛拍手:“好,按你說的,就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