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甲武獅追擊兩個時辰,她需要儘快恢復體力。
……
殷立只道她故意冷落自己,只覺無趣。
於是鼻子輕哼一聲,坐去相反的地方。
大廳的緊張氣氛並沒有因兩人的說話變得寬鬆,甲武獅趴在築基石臺下,看似慵懶無力,兩隻碧光閃閃的眼睛卻兇狠的瞪著殷立和典星月。殷立知道甲武獅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他時時刻刻戒備著,就等著它恢復元氣。
隔了一會兒,這獅子突然站起,低吭一聲。
殷立見狀,倏地起身,兩手探出做防守狀。
哪知甲武獅並沒打算攻擊她們,而是繞著石柱轉了半圈,舔起地上的鮮血來。這是典星月受傷後滴落在地面上的一灘血跡,血尚未凝固,片刻就讓這獅子舔舐乾淨了。
殷立喃喃說道:“糟糕,它準是餓了。”
他清楚,魔獅兇惡,襲人獵物是天性。
所以此前甲武獅的攻擊乃屬天性而已。
可此時就不同了,這魔獅嘴饞肚餓,倘若發起攻擊,勢必更加兇殘。
眼瞅著甲武獅舔乾地上的血跡,左奔右走變得越發狂躁,殷立瞥了一眼虛弱的典星月,不及多想,索性跳下石臺虛晃一掌,把甲武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待得餓獅淌著口水撲來,他左突右跳,閃去對面石柱。
果然,跟他設想的一樣,餓獅捕食比此前更具危害。
儘管有石柱做掩,殷立仍處在險象環生的境地之中。
不管殷立圍著石柱上蹦下跳,還是左躲右閃,一人一獅始終相隔不到一米之距,而且距離正一寸一寸的拉近。
殷立急喊:“星月姐,你得小心,這獅子餓瘋了!”
典星月想去支援,偏又手腳不爭氣,使不出勁,只得說道:“六合縹緲掌你可都記熟了?你要是記熟了,就依此練習,自然能躲開甲武獅的攻擊。在生死之間練功,更能熟練招式,這是侯爺的初衷,我們不可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這還用你說,我已經在練了。”
殷立每跑一步,都照辦功法,腳步雖然輕盈不少,但始終沒法拉開與甲武獅的距離。這回可不比甲武獅襲擊典星月,它餓著肚子,傾力追擊,殷立能夠勉強保持住距離就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殷立的腦瓜子靈活,善會活學活用。
他的每一步,都是對戰技功法的一寸理解。
如此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腳下便越走越順。
雖說甲武獅追擊在後,爪子搗來,每現慘象,但他飄步如舞,卻又總是能夠依靠功法躲閃,漸漸的他就淡忘生死了。
等到典星月恢復些體力,支援於他,場上情形頓時翻轉。
兩人一虛一實打配合,遊鬥甲武獅,竟能勉強支撐了。
如此兩人一獅彼此消耗,體力盡時,又各投歇處。
天亮時分,寶庫外的府衛開啟小門窗,投進來半頭豬肉,甲武獅叼起豬肉趴去一旁啃食起來。過一會兒,府衛又塞進來一籃飯菜,供殷立和典星月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