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大喜:“看吧看吧,太后就是這麼通情達理。”
左屠道:“你高興太早了,她可沒有這麼好心。”
果不其然,董太后令人把廣寒押來,只見她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了。太后托起廣寒的香腮:“枉我養你教你,把你視為心腹,給你權勢,想不到你居然害我!哀家自問沒有虧待你,甚至你爹給不了你的東西,哀家都給了你,你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
廣寒虛弱的睜開眼睛,朝太后呸了一下。
董太后大怒,啪的一聲,抽了她一嘴巴。
然後朝左屠說道:“左屠,你也看見了,不是哀家不給你面子,你看看她剛才的態度,換成誰也容不了她吧。不過你放心,哀家既然做過承諾,就不會殺她。”
左屠拱拱手:“要是這樣,那就多謝了。”
董太后道:“先別急著謝我,哀家只說不殺她,並沒有說繞了她。在你沒來之前,哀家已經廢了她的修為,並且在她手臂上烙下奴印。從今天起,她只是一介女奴,終身不得升籍。哀家打算今晚就把她拉到奴市上拍賣,誰買了她,她就是誰的。”
左屠咬牙氣道:“好!今晚奴市再見。”
董太后道:“你想買下她好好照顧,這可不行。哀家一直把她視為骨肉,她是怎麼回報哀家的!她傷了我的心,哀家不能讓她好過,否則威嚴何在!所以哀家下旨,御名樓不得競拍廣寒,你就祝她好運吧。”
左屠怒捏拳頭:“老婆子,你……!”
殷立勸道:“算了,這結果很好了。”
左屠白眼珠子一翻,朝殷立怒哮:“你小子真是混賬!見勢不妙,你就往後縮!我把你拉來是救人的,不是叫你來勸我的。你爹當年多仗義,你就不能學他點好?”
這話就好比往忽閃忽閃的火星上澆了一桶油。
殷立啥都不怕,就怕別人拿父親跟他作對比。
他從小活在父親的陰影下,總想著超越父親。
“太后,把廣寒送給我吧,我正缺個下人。”
董太后晃晃手:“不行,你不要讓左屠牽著鼻子走。你為哀家化解了一場災劫,你想要什麼,哀家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不行。謀反的案子是你破的,她恨你入骨,你收了她,遲早讓她害死。”
殷立道:“您不想她好,交給我就對了。”
太后疑目看他:“這話怎麼說?”
殷立道:“廣寒不是尋常女子,不管她去了誰家,以她的姿色吃不了苦頭。她要是嘴巴會說話,主人家還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上。所以,您把她送給我是最好的,因為我跟她有過節。她的修為讓您廢了,我不怕她害我,她敢不老實,我就一天打她三頓。何況,我住的地方距離皇宮很近,您什麼時候方便,都可以到我家坐坐,我讓廣寒伺候您。”
太后明明知道殷立想救廣寒。
可她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殷立的話很有道理,廣寒從小長在深宮,吃得好穿得好,長相標緻,氣韻非凡,任何男人得到她,就如同得到一件寶貝,又怎會讓廣寒受一絲的苦呢。
而殷立不同,因為廣寒恨他。
縱然殷立善心相待,廣寒也很難記他的好。她心中有恨,必不甘被殷立驅使,殷立也不是什麼善茬,一旦被激怒,他是不會給廣寒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