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彆氣了喲。”廚娘喝完湯,嘴巴一抹,走到殷立身旁,像哄兒子似的用那芊芊右手輕輕的安撫著殷立壯實的胸脯子。然後,又伸出左手,用拇指和食指夾下殷立筷子上的肉乾,塞到他嘴裡:“吃下去,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吃獨食了。”
“夠了吧,整天在我身上掐來摸去,你揩油啊。”
殷立嚼爛肉乾吞下肚子,坐去一旁懶得理她了。
這時候,大潑猴懷抱著一堆石子放在殷立身邊。
殷立將石子扒開:“這個你能吃,我吃不了。”
大潑猴把石子往嘴裡一丟,嚼得咯吱作響,嚼得津津有味。
它一邊嚼一邊嗚嗚做聲,放佛說,好吃吔,不信你嘗一口。
“哎喲哎喲,不對勁,我肚子疼,全身疼,感覺骨頭都疼起來了!”殷立忽然倒在大潑猴身上,蜷縮著強壯的身軀,不停的打著擺子:“你的毒我不是早就適應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喝碗湯,疼得我都快喘……喘不過氣了。”
大潑猴朝廚娘鼓動嘴巴,指了指殷立,意思要她給個說法。
廚娘走上前,蹲下身子笑道:“傻瓜,是湯嗎,明明是肉。”
殷立努力的爬,卻爬不起來:“你是說肉……肉乾?”
廚娘道:“這些肉乾,你知道我用什麼醃的嗎。我是用十種劇毒調成毒料,然後把肉乾放進去浸泡,這一泡就是十年。跟你實話說吧,這一片肉乾,就能毒死幾千人,我是看你天天吃我做的菜,對毒性有了抗體,我才敢讓你吃一片,填填你的肚皮。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吃獨食了吧。”
殷立快沒力氣說話了:“那你事……事先又不說。”
廚娘道:“反正要填肚子,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
殷立覺得喉嚨腫疼,嗓子難受,索性閉嘴不說了。
也不知道這毒的毒性有多大,殷立開始的時候巨疼難忍,現在忍痛稍減,但體內卻時冷時熱。冷的時候,如墮冰窖;熱的時候,如置火爐。挺過了冷熱交替,身子忽又開始麻痺起來,他乾脆趁著這股麻醉勁睡了過去。
然而醒來時,卻已出了隕神之殿。
他發現回了家,自己躺在床上的。
高幹和劉肥在門前吃小吃,喝酒。
殷立平目一掃,簡直是家徒四壁,自己買的八車貨物全沒了。
去隕神之殿進修的那天,他交代高幹和劉肥幫忙看店,沒想到短短三個月,居然全賣光了,連條褲衩都不剩。他起床走到門口,問高敢和劉肥:“我屋裡的東西,什麼時候賣光的?”
劉肥說道:“你去修煉的第二天。”
高幹乾笑:“他說的對,第二天。”
殷立問:“總共買了多少錢?”
劉肥傻不拉幾的說實話:“沒買錢,你去修煉的第二天,你家就讓人洗劫一空了。那天幸虧我和高幹子及時趕到,護住了幾罈老酒和一些小吃糕點。高幹說,小吃糕點不能久留,容易壞,所以我們倆就把它們全都吃了。”
高幹乾咳數聲,幾次想打斷劉肥的話,見劉肥收剎不住一股腦的把事情全說了出來,他撈頭呵呵呵呵幾聲,拉著劉肥就走,邊走邊回頭:“二教宗交代,他說太后召見你,叫你醒了之後,去找老馬,讓老馬送你下山。”
殷立回頭看看一貧如洗的家,又看看逃去的兩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