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面板的美國總統開口道:“馬修,現在不是做無意義的爭吵的時候,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爭論誰應該負責。那樣的事情,不妨在做完該做的事情之後再做。”
馬修怒氣衝衝的坐下,他相當的不滿,對總統對國會都充滿不滿,他完全不明白為何國會和總統那麼願意和這個該死的邪惡的全球宗教聯合處理委員會合作,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可惜他的許可權無法去探知這種陰謀,他能做的就只是看著他們之間一步步將這個國家拖入深淵之中。
這不光是美國面臨的問題,整個世界,幾乎所有的國家都面臨著這樣的問題,這個全球宗教聯合處理委員會就像是癌細胞一樣,四處擴散,而有識之士們卻又無可奈何,在這個國家之中,最強大的權力,就是總統、國會還有高法,他們三個都對全球宗教聯合處理委員會報以親切的態度,那麼就代表著這個國家在深情的擁抱全球宗教聯合處理委員會。
馬修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流氓拐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一樣,憤怒、沮喪也無能為力。
丹瑪斯開口道:“我們全球宗教處理委員會正在調集所有能夠在兩個小時內趕到這裡的祭祀、撒旦戰將還有變種人,對方很強大,擁有二百多個修仙者還有一百多個枯滅戰甲,甚至還有用不完的生機之力,和一枚足以威脅世界任何存在的核武器。
但用人海戰術一定能夠將他們滅殺掉,另外,我希望總統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用核武器解決核武器的準備。”
丹瑪斯的話引得一陣譁然。
國會的議員們有一般驚詫莫名。
“什麼?核對核?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往美國本土丟核武器?”
丹瑪斯聳了聳肩道:“有什麼不可以呢?反正五十一區本來也就做過不少次的核試驗,就當是另外一場核試驗。”
“這不可能!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核彈在本土引爆。”馬修騰的站起咆哮道,他覺得丹瑪斯的建議簡直就是一堆臭不可聞的屎。
然而,除了一些小雜魚在如馬修一般咆哮外,包括美國總統在內的所有的擁有這個國家最頂點權力的人此時都保持著沉默。
馬修愣了愣,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們該不會也覺得要在本土動用核武器吧?”
美國總統上任五年,五年前的他頭髮漆黑,臉頰光鮮,但現在的他頭髮已經完全變白了,整個人也沒了那種光鮮的外在,身上多了一些沉凝氣息,這種氣息叫做成熟,不是一般的成熟,是那種心智上經歷了無數的折磨後誕生出來的成熟。
總統看了眼國會眾議長,平日裡,眾議長和總統是有名的不對付,經常互相攻擊,眾議長甚至還曾經公開說過總統是個不講信用,不值得信賴的混蛋這樣的言語,但此時兩人似乎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
眾議長開口道:“總統當然不會贊成對自己的國家動用核武器,但對方持有核武器,又是修仙者,修仙者我們都知道,在過去的幾千年中他們一直都在奴役我們這些普通的平凡的人們,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回到過去的日子之中,既然這樣,我看,我們需要舉手表決,究竟是否在關鍵時刻動用核武,需要我們在座的諸位一起做出判斷,這是我們民主的精髓所在。”
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底層的人物們對於所謂的民主並不瞭解,但他們太明白內中的精髓了,用多數人的想法來碾壓少數人的想法,多數人並不一定代表正確,少數人,也並不一定代表錯誤,其中最終衡量的還是利益兩字,用滿足多數人的利益去碾壓少數人的利益,這就叫做民主。
眾議長提出的民主建議,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正軌。
18比16。
“關鍵時刻動用核武器的問題不必再繼續探討了,軍方做準備吧。”眾議長一錘定音。
馬修相當的沮喪,他被稱為美國的戰鷹,無論是伊拉克戰爭還是利比亞戰爭,他都充當著劊子手一般的冷血殺神的角色,無論是空投向平民區的炸彈,還是關塔那摩監獄之中的犯人都有他的痕跡,熟悉他的人,都將他當成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屠夫。
但那不是真正的馬修,馬修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定的愛國者,所以,他能夠沒有人性的對待別國的人,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國家被核彈蹂躪,哪怕是五十一區這樣一片人煙稀少的地區。
只有這樣才能夠給本國拓展生存空間。
馬修很清楚鄭先攜帶的那枚核彈的爆炸威力,一顆核彈足以引爆另外一顆核彈,所以,以核武器攻擊核武器,就是同時引爆兩顆核彈,別的不說,拉斯維加斯這樣的距離五十區的城市將遭到災難性的打擊,上百萬的人口將死於爆炸。
這是馬修絕對不能看到的,他完全不理解,在座的這幫衣衫楚楚的傢伙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災難性的決定。
眼前的這幫傢伙,尤其是那十八個投贊成票的傢伙叫馬修感到陌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