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進入了工作區域,簡直就像是一頭狼鑽進了羊群一樣,尤其是鄭先那一身冰冷的斑駁的終極戰甲,將鄭先襯托得猶如一個殺神一般。
殖裝甲中的無聽到這些工作人員們的描述,便在鄭先的眼前螢幕上繪製出了一個地形圖,將地下負二層分成四塊區域,四塊區域猶如window圖示一樣,像是一個窗戶排列整齊,在正中間有一塊空白地帶,那裡不一定很大,但肯定不能按照鄭先之前所想的能夠走到那個位置的上面,猶如破開負一層一樣從上向下打個洞完事。
只有想辦法找到通往那裡通道才能進入其中。
鄭先目光掃過眼前的二百多個工作人員,雖然工作人員看不到鄭先的雙眼,但鄭先頭盔內中的鋒利光芒還是叫他們感到一陣心寒。
“通往墳場的通道在哪裡?”
一眾工作人員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下,都沒有開口。鄭先的目光看向剛才開口的身材纖細戴著黑邊眼鏡的女子。
這女子看起來比一般的西方女子要柔弱許多,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臉色也有些不大健康的蒼白,似乎從小體弱多病一樣,從這女子的呼吸上鄭先便能夠確定,因為這呼吸實在是太微弱了,加上她只有一百三十多的生機之力,比常人一百八十左右的標準生機值少了太多。
女子似乎並不想說話,但在鄭先的目光逼視下,似乎有些怕了,開口道:“你不用問我們,我們只是最普通的工作人員,其他人甚至不知道墳場的位置,我是主管管網工程的才知道一點,你可以看看我們胸口的工作牌,在這裡的沒有一個高階人員,墳場那樣的秘密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觸控不到的。”
鄭先掃過這二百餘個工作人員,無迅速從他們身上抓取工作牌的截圖,果然全都是工作人員,最高階的也不過是兩個主管,一個是這個柔弱女子,另外一個是個典型的美國大胖妞,黑色的面板厚厚的嘴唇,往哪裡一戳就像是一個巧克力冰激凌,一層一層的。
此時那些緊追在鄭先身後的撒旦戰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不遠處,他們身上的那層膠質狀的外殼使得他們行動起來無聲無息的猶如幽靈一般。
很顯然,這幫撒旦戰將並不喜歡說話,鄭先緩緩扭頭,掃了一眼其中一個撒旦戰將背後揹著的枯滅極光構成的枯滅線圈,內中是半死不活的靈獸莫識。
鄭先開口道:“一個工作人員的性命換取靈獸莫識。”
撒旦戰將們一個個依舊沉默無生,要不是鄭先能夠感受到撒旦戰甲之中散發出來的生機之力的話,鄭先絕對會認為他們只是一群機器,一群死物。
指揮室之中,卡琳娜眉頭緊鎖,“墓碑,鄭先有沒有可能殺人?”
平板電腦之中的墓碑發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人心最難預料,我無法做出預測。不過這是一個非常好回答的問題,答案只有會或者不會,我建議你可以嘗試拋硬幣來做出決定。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個才十歲就能夠下手燒死自己的親人全家的傢伙,被逼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似乎並不難預料。”顯然墓碑比起無來要隨和許多,
卡琳娜當即扶了下耳邊的麥克,開口道:“同意交換,不過我們要二百個換一個。”
隨後卡琳娜切換了通話頻道:“蝴蝶們也做好準備。”
撒旦戰將之中終於走出一個為首的人物來,這些撒旦戰將戰甲完全一樣,他混在戰將之中,根本無法分辨。
這名撒旦戰將將被枯滅線圈牢牢捆縛住的靈獸莫識舉起晃了晃道:“用你身後的所有的工作人員換這隻耗子,否則免談,其實我更希望你快點將他們都殺掉,這樣我們就可以動手殺你,不必再聽那個指揮官婆娘嘮叨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奈及利亞就要和阿根廷開戰了,我可不想錯過。”
鄭先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這對話他相當熟悉,當初他們做為獵神戰士的時候,如同這幫傢伙一樣,對於指揮員們的那一條條的命令一百萬個不耐煩。
同時鄭先也警醒起來,因為從這句話,鄭先一下就瞭解了這幫撒旦戰將,他們或許就是獵神戰士泯滅戰士的外國版本,鄭先對於這幫傢伙實在是太瞭解了。
他們心中信義不多,願意不擇手段的達成任務,這樣的一幫傢伙,沒有幾個會在意他身後的這些工作人員的死活。
明白了眼前這幫傢伙究竟是怎麼個狀態,鄭先也相當大方的點頭,“先將莫識給我。”
對方為首的撒旦戰將竟然直接將靈獸莫識丟給了鄭先,絲毫不怕鄭先後悔。
以至於指揮室之中傳來一聲聲驚呼,這樣交換人質完全將自己放在了被動的位置上。
不過指揮室裡面也有二十多個執行小組的人,他們有一部分是撒旦戰將,有一部分是被稱之為蝴蝶的變種人,他們對於撒旦戰將的處置方法並無異議。
鄭先接過奄奄一息的靈獸莫識,終極戰甲用力一扯將枯滅線圈給撕碎,靈獸莫識才算是擺脫出來,此時的靈獸莫識已經沒有了之前毛絨絨的圍脖模樣了,身上一條條被鞭子抽過般的疤痕,緞子般的絨毛顯得破敗不堪。
莫識這樣了還對著鄭先呲牙咧嘴,一口咬在鄭先的手指上,隨後做出一個牙齒好痛的表情,低垂下腦袋不動了。顯然這小傢伙心中嫉恨鄭先丟下它自己穿洞逃之夭夭的行為。
鄭先用生機之力掃了一下莫識,沒有任何問題,受傷雖重,但只要有生機之力孕養,一刻鐘就能恢復如常,鄭先當即將其送回紫金葫蘆之中。
此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盯在鄭先身上,鄭先一擺手,身後的那些工作人員們如蒙大赦,迅速的繞開鄭先,朝著那幫撒旦戰將走去,不過,他們顯然也很害怕撒旦戰將,猶如繞過鄭先一樣,遠遠的繞過撒旦戰將跑到了撒旦戰將後面的區域。
鄭先不是沒有將這些工作人員繼續留在身後要要挾對方的想法,只不過鄭先很清楚,這幫人就算他留下來也沒有用處,第一,放過一次火的鄭先,再想放第二場火實在是太困難了,第二,撒旦戰將之所以直接就將莫識還給了他,並非是覺得他鄭先是個守信之人,而是他們根本不在乎鄭先受不守信,若是鄭先留下這幫傢伙,撒旦戰將們正好找到了出手殺死鄭先的機會,可以說,他們根本不在乎鄭先身後的工作人員的死活。
那戴著黑邊兒眼鏡的柔弱女子,還有那個巧克力冰激凌般的黑人胖女走在最後面,不過這可不是他們身為主管有什麼高風亮節,主動殿後,而是因為她們一個是身子虛走不快,另外一個則是身子太重走不快。
對面為首的那個撒旦戰將忽然開口道:“你喜歡足球麼?”
鄭先冷笑一聲,正想噴對方一臉的時候,此時慢吞吞的走到鄭先身後的巧克力冰激凌般的女子還有那個臉色蒼白的柔弱女子忽然之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以她們為首的走到鄭先身側的七八名男女同時發動,就見他們身上的生機之力瞬間爆表,一瞬間從一百多上升到兩千多,這是中等分形境界的存在才擁有的戰鬥力,尤其是鄭先身後的黑人胖女還有戴眼鏡的柔弱女子身上的生機之力甚至達到了接近三千的地步,幾乎和鄭先的生機之力不相上下了。
與此同時,詢問鄭先喜不喜歡足球的那幫撒旦戰將也已經動了起來,朝著鄭先急衝過來。
很顯然,對方設計好了一個圈套,所謂的問話,不過是吸引鄭先注意力聲東擊西的手段,現在鄭先就在這個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