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亞號當前的目標是泰國,對於這個神秘的佛教國度,西方人總是充滿探秘的熱情。
去了泰國後,就會前往菲律賓,然後是日本,最終目的地則是華夏。
這樣兜圈子其實相當浪費時間和金錢,不過船上的這些客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還有金錢。
林讖目光盯著那些水手,很容易就能從他們的衣著還有精神狀態辨別他們究竟在海上多久了。
林讖估算,這群水手至少已經在海上呆了一整年,說白了,這就是一群海盜,而且還是那種最低階的沒有老巢的海盜,他們走到哪裡搶到哪裡,這樣的傢伙,往往是最叫人頭疼的,他們做事經常無所顧忌,他們所擁有的往往也只是一條破船而已,搶完就跑,跑不了的話,將船鑿沉,仗著水性好,再加上運氣,也未必會淹死在海中,他們往往沒有什麼財富,有的就是爛命一條而已。
不過這樣的海盜也很好對付,他們基本上沒什麼裝備,甚至連槍都未必有,只要不允許他們靠近,面對茱莉亞號這樣的大船,他們也只能望塵莫及。況且,就算叫他們上船,他們那十幾個單薄瘦弱的傢伙那裡是穿上上百個身材強壯兼且全副武裝的水手的對手?
果然,船長不允許他們靠近,並且要求他們快走,這茱莉亞號雖然是觀光遊輪,但船上實打實的放著幾門大炮的,遊客們以為是裝飾,其實這都是真傢伙,走在大海上,就像是走進了原始叢林之中,什麼情況都能夠遇到,不做些防備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時穿上的炮口盡皆對準了那艘破爛小船。
甲板上的遊客們還是首次見到這樣的情形,一個個興奮無比,紛紛趴在船頭眺望。
這可是在電影院才能經歷的事情,而且對方船小己方船大,居高臨下,未曾經歷過海上風浪的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
另外對面的水手一個個看起來相當悽慘,衣服都都是破破爛爛的,通體黝黑,瘦骨嶙峋一看就是營養不足,這也不免激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心。
船長此時開始叫遊客們回到船艙。
這個時候對面小船已經又駛近了一些,他們抬出一個受傷的老者,這一次不在用旗語而是用半生不熟的英文喊話道:“先生們,請幫助幫助我們,我的父親受到大魚的攻擊,需要一些藥品,我們只需要藥品,止血藥品和感染藥,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們幫助幫助我們吧。”
如此一來穿上的旅客們同情心大起,同時他們也清楚的看明白這隻有一層的小漁船上不過只有七八個水手而已,就算想要藏人也藏不了三兩個,那破船看起來只要一個大浪似乎都能夠將其掀翻。
“我們願意用剛剛第打撈的大魚來交換。”說著他們拉起一張大網,網中全都是鮮活的各種海魚。
如此一來船上的旅客們的同情心越發氾濫起來。
船上依舊用旗語來驅趕這些漁民,堅定不移,那些水手們紛紛亮出槍械來,如此一來,場面就像是文明在鎮壓野蠻一樣,充滿了火藥味。
船上大部分遊客雖然看不懂旗語但也知道船長的意圖,其中一個婦人開口道:“為什麼不給他們一些藥品和淡水?他們一看就都是可憐的人。”
其餘的婦人們紛紛開口,一些男士看到這裡也說出同樣的話語來,他們實在是感受不到這些又瘦又矮的傢伙們有什麼威脅,對於沒有威脅的東西,人們往往會同情心氾濫,尤其是自己處於高高在上只要隨便給予一丁點微不足道的東西就能夠改變對方的生活,甚至是生死的的位置上的時候,那麼為什麼不給呢?船上大部分都是基督徒,都有著一顆向善的心。
糖莉此時也在甲板上,伯納德和夫人李美蘭此時還在船艙裡面。
糖莉也由衷的希望給他們淡水和藥品,但她蹙著眉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那艘船也看上去怪怪的。
林讖目光微微一閃扭頭朝著那個第一個開口的婦人望去,這是一家人,大概是東南亞血統,面板有些發黑,衣著光鮮,但林讖在他們的身上看不到尊貴的氣息,這幾天林讖也沒怎麼看到他們從船艙裡出來,那個孩子看上去也未免太成熟了些,林讖不由得微微一笑。
旁邊的納蘭金鳳基本上沒怎麼在海上飄過,所以的好奇的看向林讖。
林讖低聲道:“這幫傢伙也是蠱道中人,我當年經常在海上這樣劫掠船隻,交換藥品淡水都沒有問題,問題在那些魚上,魚是最好的藏蠱載體了。他們其實也就是求財罷了,當迷暈了船上的乘客還有水手後,他們就將登船劫掠錢財,等到乘客們醒來只以為自己遭賊了。”
納蘭金鳳詢問道:“這是你的那些師兄弟?”
林讖搖頭道:“我的那些師兄弟才不會大費周章用這種手段,這些都是不入流的手法,破綻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