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家門口,李四手持鋤頭,將王二的腦袋砸得腦漿迸裂,鮮白色的豆腐腦般的腦漿迸濺得到處都是。
圍觀的百姓嚇得哎呦呦的亂叫,這血腥場面,實在是太殘酷了,絲毫不遜於將人串上人柱。
王二的跟班們,癩疤頭都沒有料到李四竟然這麼狠,老婆死後,二話不說就動手大開殺戒。
王二滾燙的腦漿噴了癩疤頭一臉,嚇得他猶如被開水燙了一般嗷嗷直叫著往後亂蹦。
其餘的跟班們就更別提了,一見這場面沒有嚇尿褲子就算不錯了,各個扭頭就跑,一下就鑽進了圍觀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街頭上好勇鬥狠的絕大部分都只是猢猻而已,平時熱鬧,一有事情,瞬間雞飛狗跳如猢猻般逃竄了。
王二卻似乎完全無動於衷,那鋤頭尖從腦頂貫穿下去,刺透了鼻子鑽出來,使得蒙著雙眼的王二看上去相當的可笑。
事實上王二此時就是在笑!那張面孔笑起來寒意十足。
因為鼻子無法輔助發音,所以王二開口說出來的話語聲音相當古怪,陰惻惻之中帶著一種叫人無法喘息的沉悶。
“李四,這一鋤頭砸下來,你很快意吧?”
四周圍觀的一眾正處於驚愕之中的人們,此時卻全都傻眼了,鬼啊,鬼啊,鬼啊……
從了他們的角度看過去,王二這樣了還不死,還能說話,不是鬼是什麼?
李四咬牙切齒,怒髮衝冠,此時的他猶如不久前的老張頭一樣,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就算是土地神仙來了,他也不在乎,一個人的神魂已經永遠沉淪在世界最底層,一切都不重要了。
哪怕此時的王二本應該死得不能再死,洞穿了大腦還依舊說話不休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早就嚇壞了,李四心中卻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變動。
李四用力拽了一下鋤頭,鋤頭卡在顱骨內,拔不出來。
李四當即一腳踹在王二的脖子上,直接將王二踹了出去,李四手中的鋤頭猛的用力一拉,兩個力量交匯在一點,咯叻一聲,那把鋤頭生生將王二的前臉猶如開門一般拉了開來。
李四趁著王二跌倒猛衝上去,要從王二的懷中將孩子奪回來。
誰知道腦袋已經變成那個樣子的王二,竟然再次笑了起來,這一次王二笑出來的聲音就實在是太恐怖了,鼻子被從中間刨開,處處漏風,悉悉索索的猶如蛇在笑一樣。
也不知道王二哪裡來的力氣,李四竟然完全無法將孩子從王二手中奪過來,王二隻是輕輕用手一推,李四就倒飛出去,咚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王二的身子猛地從地上直挺挺的豎起,王二嘿嘿怪笑著道:“李四,你快意了,我可就不開心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和你老婆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老婆青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嘿嘿嘿嘿,我懷裡這個自然就是你的孩子。就在剛才,你親手逼死了你的媳婦!你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麼?”
圍觀的驚恐的人群猛然一愣。
假的?假的?假的?
李四媳婦是青白的?所有的人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蠢貨,此時再看門內流溢位來的尚未凝固的鮮紅血液,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成了兇手,自己之前的那般快意喧囂,是多麼刺耳。
李四聞言腦海轟的一下炸裂開來,隨即一張嘴哇的噴出一口鮮血來,人心痛到極處血脈都會崩斷。
王二的那顆腦袋著實不堪觀瞧,一張臉被刨成兩半,猶如推開的大門般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內中是鮮紅深邃,上面則是白花花花的一片不住的向下流淌。
似乎看到了李四那傷心欲絕的悔恨表情,一張嘴巴裂開,王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王二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伸出猶如牆皮般的白色手指來,冰冷的手指,輕輕的在那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連哭鬧都不敢的嬰兒的大大的眼睛上,輕輕的打轉。
那嬌嫩的肌膚,脆弱的眼珠,只要王二稍稍用力,結果可想而知。
李四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種種世間最悲慘的情緒折磨,此時的他眼瞅著自己的孩子要被王二折磨,騰得一下跳了起來,不要命的朝著王二狂奔過去。
老婆死了,這孩子就是李四的命,李四心中自責慚愧,羞憤,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此時此刻,李四恨不得自殺謝罪,但他曾答應妻子,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兒子,他絕對不能叫這個妻子十月懷胎,難產數個時辰才誕生出來的孩子受到傷害。
就算是土地神仙也不行!
李四嗷嗷嗷的怪叫著,淚流滿面的衝上去,結果被王二一腳踹了出去,將死的王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他感覺越來越好了,越來越舒服了,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整個人舒坦得就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樣,原本眼瞎什麼都看不見,但現在,卻已經能夠朦朦朧的看到一絲光亮了。
在王二的力量下,李四脆弱的就像是一隻螞蟻,要不是他要李四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挖掉雙眼的話,他隨便一腳就能夠踹爛了李四的肚子。
王二正覺得舒坦,這個時候一個滿頭大汗的壯漢從驚亂的人群之中猛衝出來,光芒炸開,一刀狠狠的斬斷了王二的脖子,王二的腦袋嗖的一下飛了起來,咚的一聲落在李四家的房頂上。
王二的脖子竟然沒有出血,此時的王二渾身上下的鮮血已經凝固了,切開的脖頸就像是切開了塊死豬肉一樣,外皮、脂肪、筋肉還有脖骨一層層一圈圈涇渭分明。
王二依舊站在原地,抱著嬰兒,似乎有沒有腦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影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