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一開始我也只是想你肯締結箇中等靈魂契約便可以了,沒想到你竟然有此覺悟!這高等靈魂契約也是許久都沒出現過了!”鑠光有些意外。
聽著鑠光在耳邊絮絮叨叨,但是狍鴞的眼睛卻是認真的看著漣生,那顆泛著血色的圓形液體也是靜靜的懸在半空。
就在漣生猶豫不決時,一直在一旁靜靜不出聲的墨逆開口了。
“漣兒,若狍鴞真要這麼做,我覺得那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雖然理是這麼個理,但是這話狍鴞怎麼聽怎麼怪,但是狍鴞對於墨逆也不敢說什麼。
“好。”本身漣生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思索一番後便同意了。同時心裡也感受到了一份巨大的責任。
見漣生同意,鑠光也是一喜:“好的,那漣生大人您看,在狍鴞面前的那顆血紅色的圓球正是狍鴞心臟裡精華所凝聚的血丹,您只需要用真氣將其包裹,隨後吸進丹田內煉化便可。煉化後你和狍鴞之間就會有一道心靈感應。”
“好。”簡單應下,漣生便坐於石凳上,伸出右手,用真氣將狍鴞的血丹包裹,隨後吸進丹田之中。
見漣生開始煉化,墨逆右手一揮設下一道結界。頓時所有慘雜的聲音都消失了。從外面看來,院中空無一人。
而另一邊進入丹田的血丹規規矩矩,靜靜地等待漣生的煉化。
整個煉化的過程漫長而又枯燥,還好漣生以往在清虛天也是如此長時間靜坐修煉,所以也便不覺得有多麼難以忍受。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整個煉化已經持續了兩個時辰,漣生靜坐了兩個時辰,墨逆就在一旁看了有兩個時辰,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
而狍鴞則是從漣生開始煉化後就一直靜靜的趴在地上,巨大的眼睛也閉了起來,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如果要問現在誰最難受,那非鑠光莫屬了。
當漣生開始煉化血丹後,狍鴞也陷入沉睡,一時間只剩下鑠光和墨逆還是清醒狀態。
然而墨逆也不說話,只是認真的觀察著漣生的情況,毫不在意鑠光在幹什麼。
但是越是安靜,鑠光就越是坐立難安。本來鑠光對墨逆就有些發怵,而現在排除兩個意識不線上的一人一獸,就相當於墨逆和鑠光的獨處似的。
想到這裡,鑠光身形越發僵硬。
“你不用這麼緊張。”似乎是感受到了鑠光的不自然,墨逆“大發慈悲”的安慰道。
“我……我沒有。”鑠光還在嘴硬。
“只要你老老實實沒有什麼壞念頭,你是可以“長命百歲”的。”說著,墨逆的眼睛依舊是看著漣生,但是鑠光能感覺到,自己虛無縹緲的靈魂體被墨逆鎖定了。
“你放心!我會永遠忠誠於我的王,不論是身心還是靈魂!”鑠光驕傲的說道。
“很好。”
墨逆說完後便不再開口,一時間院子裡安靜的可怕。
感受著這種氣氛,鑠光倍感煎熬。
我的王啊!你快醒過來吧,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感覺我哪一句話說錯他就會當場將我打散了!也只有你能拿的住他了!
或許是鑠光的禱告起了作用,那道靜坐了兩個時辰的清麗身影終於動了。
漣生一個細微的的動作牽動了在場清醒的二人,兩個人的目光都灼灼的注視著漣生。
然而就在二人以為契約要完成了的時候,變故突生。
之前一直纏繞在漣生和狍鴞之間的淡紅色線狀氣體一下變得狂暴起來,顏色也從淡紅色變為猩紅色。
而之前面容一直很平靜的漣生突然難掩痛苦之色,額間也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
見此,墨逆有些焦急:“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看著眼前的情況鑠光也是一頭霧水。
正當二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一直沒人注意的狍鴞突然被一道光團包裹了起來,完全看不到其中的情況,只有明明滅滅的光芒閃爍著。
“這狍鴞有問題。”墨逆冷冷說道。“不,現在不能說它是狍鴞了,手段不錯啊,藏了這麼久。”
“您的意思它不是狍鴞?”鑠光小心翼翼的問道。
“它現在的氣息已經完全不是狍鴞的氣息了,光團之中有一種古老的氣息正在慢慢甦醒。”墨逆謹慎的盯著光團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