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早的四藝大會雖然中途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慶幸的是漣生姑娘奪得了琴藝的冠軍,因此按往年慣例,大會結束的第二日奪冠者可前往金鑾殿面聖。”
看似是在回答紀樂,實則趙序文的眼睛是一直看著漣生的。而且眼神中多了之前不曾有的情緒。
看到趙序文的眼神,紀樂心裡暗道:我天,趙序文你這眼神很危險啊,你完全感受不到旁邊那濃烈到近乎實質的殺氣嗎!
“那其他三項的該如何?”說著的同時,漣生輕輕的握住了身旁墨逆緊握的手。
原本看到趙序文那曖昧不明眼神有些怒火中燒的墨逆,在感受到握住自己手的小手後,心中的欣喜一下充滿了整個胸腔。
緊握的大手鬆開,輕輕回握住了那好似柔軟無骨的小手。
整個過程十分自然,好似這個動作兩個人已經做過很多遍了,但是眾人不知道的是,握著漣生手的墨逆有多緊張。
那種小心翼翼,那種珍視,以及那種貪婪迷戀那種美好的心情。墨逆一下子覺得所有事都不知身邊這個小女人來的重要。
雖然眾人感受不到墨逆複雜的心理活動,但是也能感受到他那宣示主權意味的眼神。
兩人的這一小細節趙序文自然也是看到了,再接受到墨逆強勢不屑的眼神,趙序文微微側頭,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說話的語氣也不復之前那般輕鬆。
“據皇上的旨意,那三項今年便作罷了,因為紫金廣場現如今也是廢墟一片,老百姓們也多多少少受到了驚嚇,因此這次的四藝大會便只有一個有效名額,那就是你。”
“好,此番多謝了。”聽完後,漣生淡淡回道。
“無礙無礙,這都是舉手之勞罷了,先前漣生姑娘對家父的救命之恩那更是無以為報。”
趙序文聽著漣生平淡無波的語氣不禁有些苦澀。平生第一次覺得父親的決定自己該聽。
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紀樂適時開口道:“好了好了,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帶生兒進宮面聖吧,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回翰林院吧。”
“這不好吧……”趙序文有些糾結道。
歷來四藝大會的優勝者都是由翰林院帶著進宮面聖的。
“無礙的,明天的情況有些特殊,便不麻煩你了,倒時候紀樂帶我們就可以了。”漣生道。
“那好吧。”躊躇了一會兒,趙序文最後還是對著漣生說道:“注意安全。”
“嗯。”
語氣平淡,無波,沒有絲毫情緒慘雜,只是對他人關心最基本的回應罷了。
終是與其他人不無不同。
想到這裡,趙序文側頭看向一臉溫柔望著漣生的墨逆,頓時覺得有些刺眼,索性不再去看:“那時辰也不早了,在下也不再打擾,便先走了……”
“去吧去吧!”紀樂熱情的說道。“張管家快來送送趙兄。”
送走趙序文後,紀樂猛的吐了口氣。心裡不禁有些慶幸。
這明槍暗鬥的,還好我是個武將!
轉頭看向漣生和墨逆,見兩個人還是手拉著手,紀樂便忍不住吐槽:“咋的呀,還拉著呀,是不吃飯了嗎!是要刺jī我一個人沒得手拉嗎!”
然而氣人的是墨逆完全沒有理紀樂,只是看著漣生溫柔的說:“漣兒晚一點你還要處理狍鴞的事情,現下我先去給你煮點東西吃吧,你想吃什麼。”
“你還會別的菜呀。”漣生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