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施虐,誰會這樣做?沒人會承認,除那些傷心欲絕之人,又或精神分裂者。

施虐,一為虐身,二則虐心,身心疲憊者,自虐成疾。

無數次會想到他,想他什麼呢?當然是想他那個人,想我們曾經的過去,過去又發生了些什麼呢?待我領你走一番曾經走過的路,曾經做過的事。

從我宿舍樓下,他曾站在那裡等我,只見我收拾妥當,歡快地,跳躍著,奔向他,宿舍樓下人太多,不太好意思就那樣去抱他,直好改為牽著他的手,暖暖的。他向來是寵我的,怎麼個寵法,說不出來,也許等你找到那個喜歡你的人你就會懂了,他心情和我一樣好。

攜手走過一段段曲折的小路,他特別喜歡繞來繞去,不喜歡走大路,牽著他的手由他領著我,路邊的李子樹掛了果,我多看了幾眼,他仗著身高優勢,抬手摘了幾隻,卻不主動給我,要等我去求他,遂我學會了撒嬌,李子還沒熟透,略帶酸澀,吃了一口直皺眉頭,他卻笑的很開心,生氣故作不理他,他卻是知道那是我慣嘗的把戲,哄哄就好了。

婉轉來到一家麵館,這是我們常來的地方,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的地方。兩份相同的面,他大份,我也大份,我吃不完的統統給他,他從來不嫌棄我吃剩下的,由讓我想起了家裡的爸媽,他們也不嫌棄我。吃完飯,他會把餐巾紙準備好,一張紙揪兩半,我的那一般永遠是小小的,問他為什麼,他總會說:我吃的少,而且嘴巴小,不用浪費紙。說不過他,他的理由總是千奇百怪,掙掙搶搶,打打鬧鬧,不知有多少臨近食客的吃了我倆撒的狗糧,或者背後詛咒我倆秀恩愛,死的快。

吃完飯照例是要去湖邊溜達的,他吃飯容易出汗,手也是,有些溼溼的,卻也溫熱,這時候一般是我拉著他,他是有些懶的,特別是吃飽以後,每次都要我拖著才肯走,不過他不胖的,身材剛剛好,沒有腹肌,卻也沒有肥肉。走累了找一把椅子坐下來,依靠著他的肩膀,側身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我問他那是什麼味道,他說:那是洗衣粉的味道。真是不會說話,不如說那是愛的味道,或者那是喜歡你的味道,說洗衣粉的味道,多土,多沒情趣,可他就是這樣,一直陪在我身邊。

起身兩人一起走開了!再也看不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了,分手是誰提出來的?當然是他,我那麼愛他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我簡直不知道分手要怎樣說出口,可是我卻不幸的聽到了。

日子還長,樓下再也沒有人專門等我去吃飯;路邊的李子樹又結了果,我卻夠不著,不知味道是酸是甜;那家麵館也重新裝修,不再賣麵條了,轉而賣起了炒菜;湖邊的椅子坐滿了人,卻看不到咱倆的身影,那肩膀再也沒能依靠。

分手是在電話裡說的,你人也在外地,怕是我被你寵壞了,我聽到這個訊息竟不知怎麼做,我是知道的,你的心變了,你不再開始那般了,你對我發去的訊息選擇了無視,整整三四天了才回了條短訊息,藉口是工作忙,沒看到。

我變成了一個人,忘記了吃早餐,午餐也是食不知味,晚飯好歹吃點,卻等著你來陪我,往常的晚飯咱倆總要一起的,不是你等我就是我等你,現在我等著呢,而你卻不來了。

日漸消瘦,我整日懶懶散散,無精打采,覺得生活索然無味,那是因為缺少了你呀,你是那麼重要。

一遍一遍的想起你來,想起曾踏過得小路,曾吃過的大排檔,火鍋自助,快餐店,因為有你,那些地方才有了意義。

深深地,一遍遍地,自虐著自己的身心,疲憊了。我病了,沒有你的日子,我沒能好好照顧自己,你快過來罵我,罵醒我,讓我再見見你,聽聽你的聲音,我病就會很快好的。

寫給吳姓男子,念念不忘,獨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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