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侯君集被杜荷請到藍田煤礦的辦公樓中。
進了大廳,侯君集便說道:“杜荷,我是來傳旨的。”
杜荷笑問道:“不知道老侯你要傳的是什麼旨意啊?”
侯君集說道:“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還能是什麼事,陛下有旨,讓你速速回宮為皇后診治病情。”
“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是抗旨不尊了?”杜荷問道。
侯君集笑道:“沒錯……杜荷,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這個計謀,還是他向李二提的。
正是下敕旨,不管有沒有用,先給杜荷整個抗旨不尊的罪名,到時候用來嚇唬杜荷再說。
每每想及此,侯君集的內心,那叫一個激動啊。
杜荷看見侯君集的模樣,問道:“老侯,這敕旨,不會是你讓陛下下的吧?”
侯君集嘿嘿笑道:“杜荷,本來,老夫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只是在夢幻集團與你呆了一個月,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杜荷急忙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得得得,打住,你自己變壞的,可和我沒關係啊,不過,老侯,你可要知道,民間有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千萬別把自己坑了啊。”
“坑自己?笑話,哈哈……臭小子,我和你爹好歹也是至交,斷不會為難你,至於你和長孫氏,還有皇后的過節,以後再慢慢緩和,現如今皇后病重,還是先把皇后治好再說吧……如今,我有敕旨在手,你要是不從,我也可以將你綁回去……”侯君集信心滿滿地說道。
他感覺這敕旨就是一大殺器,可以降服杜荷。
杜荷無奈地搖搖頭:“行啊,老侯,你把敕旨拿出來吧。”
侯君集便從袖子中一掏。
嗯?
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敕旨丟了?
不對啊,方才在大門口時還在啊。
就在這時,侯君集猛然發現,旁邊的一個火盆中,有一樣東西,正在緩緩燃燒著。
那東西……好像就是敕旨。
侯君集瘋了一樣地衝上去,可是,敕旨已經燒完了。
“你……杜荷……”侯君集轉身,不可思議地說道,“杜荷,你……你竟然敢燒燬陛下的敕旨?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杜荷上前,彎腰,朝那火盆一吹。
呼。
灰燼全部飛了。
杜荷攤攤手,問道:“老侯,證據呢?”
“你……”
侯君集突然明白杜荷說的那句話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不就是說自己嗎?
他看了看周圍,轉身,嘿嘿笑道:“杜荷,啊不,賢侄,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這下連稱呼都變了。
“老侯,你離我遠點,別靠這麼近,不然我會懷疑你有不良愛好的。”杜荷嫌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