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夢幻集團,還不等杜荷消化過來,杜如晦卻已經找上門來。
杜如晦把杜荷來到自己的獨立小別墅院子中,落座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道:“當日在秦嶺皇家狩獵園中,陛下將你留下來,到底說了什麼?”
杜荷見老杜火急火燎的樣子,一陣好笑,問道:“爹,你為何突然變得這般八卦了?”
杜如晦神色嚴肅地說道:“並非爹想打聽你的事,只是,陛下明知道張士貴埋伏重兵想取你性命,更是私自動用禁軍要加害於你,如此罪大惡極之徒,如今竟然變成了巡視皇家狩獵園時不小心墜崖而死,還讓那張紫雲做了雲陽縣男,對張氏來說,雖然死了一個張士貴,卻也得到了一個世代傳承的爵位,如此大好事,為何就落到了他張家身上,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張士貴加害我兒這事,他就沒有半點憤怒嗎?不行,我要去找陛下理論一番!”
說著,杜如晦便起身要往外走。
杜荷見了,一把將他拉住。
杜荷笑呵呵地說道:“爹,淡定,淡定啊!”
杜如晦說道:“淡定,你讓我如何淡定,張士貴都要殺我兒子了,我如何能淡定下來?”
老杜這是典型的護子心切,還想去找李二當面問個清楚呢。
杜荷心中,免不了一陣觸動。
他穿越而來,與杜如晦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
但相處半年以來,他都能感受到杜如晦對自己的感情至深。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杜荷站起身來,把老杜摁坐下,這才說道:“爹,此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整個大唐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做什麼,誰又能阻擋呢……我倒是聽說這幾日張士貴下葬之後,張氏一族都在歡慶張紫雲成為雲陽縣男呢,呵呵呵,且讓他們狂歡幾日吧,五日後,若是他們還能笑出來,我杜荷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杜如晦一聽,頓時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杜荷賣關子地說道:“爹,暫時保密,過幾日你就知道了。今日,難得這溫度降了下來,我準備了一瓶好酒,咱們爺倆好好喝幾杯。”
杜如晦用手指著杜荷:“好你個荷兒,連你爹都你敢糊弄……什麼,有好酒,快拿出來。”
杜荷轉身拿出一瓶五糧液,介紹道:“爹,這可是正宗的五糧液,由五種糧食釀製而成,整個大唐,僅此一瓶。”
杜如晦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馬上開啟瓶蓋來一口。
隨即,又見杜荷拿出一包炒花生,撕開沒有任何商標資訊的袋子之後,擺在了桌上。
於是,這爺倆就在院子中,就著花生米,開始喝起酒來。
不多時間,就把杜如晦給喝趴下了。
杜荷醉醺醺地站起來,嘿嘿一笑說道:“一把年紀了還那麼操心老李,圖個啥啊!”
說著,便叫人將杜如晦扶回房間休息。
……
深夜。
皇宮,御書房內。
只有李二和溫步仁二人。
李二面無表情地問道:“都準備妥當了嗎?”
溫步仁謹慎地回答道:“陛下請放心,全部準備妥當,保證萬無一失。那張紫雲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卻是大老粗一個,十分容易對付。”
“好好,好,你抓緊去辦吧。對了,杜荷這幾日有什麼動靜?”李二點點頭,突然想到杜荷,好奇地問道。
溫步仁說道:“據說,杜荷當日圍獵回到夢幻集團後,便一直未露面,似乎對長安城中發生的事情,一概不感興趣。”
李二笑道:“哼,這個臭小子,都這時候了還能沉得住氣,他就不怕朕黑騙他嗎?哈哈……沉得住氣也好,年紀輕輕,年輕有為啊!”
李二對杜荷的表現,十分滿意。
……
時間匆匆而逝。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