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王清大哥,這麼多年不見,你蒼老了許多。怎麼?看這身行頭,王大哥可是當了大官了!”
於清有些激動地說道。
“唉,於兄弟說笑了,承蒙皇上厚愛,現在我榮升奉國都指揮使,奉命跟隨中書令杜重威上將軍出征。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這是?”王清說道。
“哦!我嘛,我是奉河東節度使、劉太師之命前來通知杜大人要小心防備契丹的事。不過我看那杜大人好像並不是很著急,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尋歡作樂。”
於清攤了攤手說。
“唉,國之不幸吶!”王清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
於清說:“王大哥,此處說話不方便,我們找一個安靜些的地方敘敘舊。”
王清說:“好,兄弟,就到我賬內去坐吧。”
王清帶著於清來到自己的大帳,清退左右。
王清給於清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嘆息道:“本來我大晉大軍可以一鼓作氣拿下瀛莫二州,平定關南,再圖漠北,一舉收復燕雲十六州的,可是主帥優柔寡斷,坐失良機,剛愎自用,不聽逆耳忠言,只聽諂媚之音,看來這些都是天意,我大晉的江山危危可及了。”
於清聽了,分明聽得出王清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無奈,就說:“王大哥,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不如跟我一道回太原去吧,劉大人禮賢下士,惜才如命,是個難得的好主帥,你就聽兄弟一句勸,跟我去河東吧!”
王清喝了一大口酒,苦笑道:“現在契丹兵臨城下,和我們只有一河之隔,如果我此時跟你走,豈不是臨陣脫逃?如今契丹長驅直入,如果國家遭受劫難,我們作為軍人豈能苟且偷生,當以死報國方顯男兒本色。”
“人各有志,如果王大哥不肯跟小弟走,小弟也沒有辦法,但是恕我直言,杜重威這樣的酒囊飯袋不值得你為他賣命!”於清毫不客氣地說道。
“於兄弟,你錯了,我不是幫杜重威賣命,我是在幫皇上賣命。”王清臉上露出一絲堅毅,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王大哥,我敬你,幹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兄弟我這就告辭,後會有期!”
於清一口乾了手中的酒,起身告辭。
“幹了,後會有期。兄弟慢走!”
王清看著於清出去的背影,也乾了杯中的酒。
……
定州,去狼山的路上。
慧清趕著一輛雙馬車,將劉知遠撥給她的一千斤黃銅和二百兩黃金運往狼山。
劉知遠還派了兩員小將護送她回狼山。
這時,前面出現了一男二女。
為首的是一個騎著棗紅馬的英俊威武的青衣男子,馬背上挎著一把亮錚錚的槊刀。
旁邊是一個騎著白馬的錦衣美婦,那美婦的背上背了一柄寶劍,顯得英姿颯爽,大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
那錦衣美婦的後邊跟著一個紫衣少女,背上也揹著一柄寶劍。
只聽那錦衣美婦柔聲說道:“榮哥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尼姑帶著兩個軍士,還蒙著面紗,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看這馬車上的東西一定大有文章。”
“哎,我說霜妹妹,你總是喜歡多管閒事,我們不要節外生枝了,快點趕路吧。”那青衣男子催促道。
那錦衣美婦嘟著嘴,撒嬌道:“榮哥哥,我們這次去見伯父,總不能兩手空空吧?我看這尼姑一定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出家人,說不定是狼山的強盜化妝的!”
那護送的兩個小將見有人擋住了去路,不禁大怒,喝到:“哪裡來的賊婆娘,少給老子們惹事,趕快讓路,否則休怪我們兄弟不客氣。”說著,亮出了傢伙。
“你看,榮哥哥,我不想惹人家,人家要惹我們。”那錦衣美婦彷彿有些委屈地說道。
那青衣男子指著慧清道:“我看你們行蹤可疑,到底是幹什麼的?車上裝的是什麼?”
車上的東西畢竟價值匪淺,慧清也不想節外生枝,就說到:“沒什麼,都是些日用的東西。”
這時,那個紫衣少女跳下馬來,拍了怕手說道:“既然都是些日用的東西,那讓本姑娘看看。”說著將劍抽了出來,準備挑開馬車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