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道帝境
中年男人的話一出口,對於夭夭的自尊心來說還是有些小打擊的。不僅是夭夭,也包括紫曦和帝天情,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不過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那也就無從反駁,帝天情三人也就閉口不言。
中年男人繼續開口說道:“在戰帝境之上還有一個境界,不過萬古以來能到那個境界的恐怕也只有天帝了吧!
道帝境,那是最為強大的境界,多少歲月以來除了天帝還真再沒有一人能到那個境界。不過還是有些天縱之才能到半步道帝境。
半步道帝啊!即便是整個罪惡之都都沒有一人,可以說能到半步道帝,在這個世界算是無敵的存在了。”
聽到那中年男人的話,帝天情三人都有些無法想象,道帝境會是何等的存在。千萬載歲月,無數驚才絕豔之輩都未曾能到達那個地步。
哪怕是半步道帝境的存在都是鳳毛麟角,實在無法去想象,當年的天帝究竟是何等的天資卓越,又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得天帝稱號,獨斷萬古歲月,後人僅可抬頭仰望,無邊天際之中,滿天星辰閃爍,唯一永恆的也只有天帝一人,他之光芒鎮壓了一個又一個的時代。
後人永不停歇的追逐其腳步,可永遠望其項背。
帝天情回神看著躺在地上已入彌留之際的中年男人,眼神頗為複雜的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中年男人眼神都開始變得模糊迷離,可聽到帝天情這句話時,眼神竟是逐漸的清明起來。
不過清明的只有那在熊熊烈火上,沸騰的大鍋,中年男人幾次想要張口說話,嘴唇都已上下碰撞,可就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如此反覆多次,而帝天情三人也只是靜靜等待著,那中年男人氣息奄奄的開口說道:“若有來生,我不願你是你,願我還是你的兒子,我亦不是我。”
這一句話,讓帝天情三人都有些傷春悲秋,不願你是你,是不願來生的母親和今世的母親一樣待他,卻還願是一模一樣的母親。
願我還是你的兒子,我亦不是我!尤其是這一句,讓三人都是感慨萬千。
說完之後,那中年男人的氣息急劇下落,越來越微弱,於此同時,中年男人的眼中、鼻中、耳中都開始往外滲出鮮血。
中年男人的面目猙獰,顯然是頗為痛苦,可他沒有出聲,一絲的聲音都沒有出。過了不大會,中年男人的面色安詳了下來,甚至臉上掛著微笑,解脫般的微笑。
走了!就這樣,那中年男人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帝天情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對於他來說,無數個日夜的煎熬,到了今日這一步,死,算是對他最好的結局了。
其實,當他說完他和他母親的事情之後,我動搖了,也猶豫了,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殺了他。”
夭夭開口說道:“你沒有動手嗎?那他怎麼會七竅流血而亡,他的傷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吧!”
紫曦接著開口說道:“他能在罪惡之都活了萬載歲月,修為自然已經不弱,或者可能他的修為已經到了戰帝境,這樣的強者即便先前就已經重傷,但仍有大帝境的實力。
即便天情又傷了他,但以他的修為還不至於會喪了命了。”
夭夭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不是廢話嗎?我還不知道,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就死了。”
帝天情一看這架勢這是要壞的節奏,趕緊開口說道:“畢竟是血脈的傳承,血濃於水,母子之間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可終歸是骨肉至親。
親情和愛情還有友情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親情凌駕所有情之上。這是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的。
他的母親死了,被他親手大卸八塊,煮在了鍋中。那一刻恐怕他的心也一起下了沸騰的鍋中。
那一刻他已經死了,心死了,靈魂死了,只剩下了一副皮囊苟延殘喘罷了。
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是他自己將自己的心脈震斷,將自己全身的經脈也震斷。是他自己殺了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死在自己手中總比死在我的手中要強些。不論如何,既然他將自己的母親殺害,那他便沒有資格活了。”
紫曦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不好說什麼誰對誰錯,但不管如何,也不該殺了自己的母親。
我們每個人的心中其實都住著一個惡魔,只是我們壓制這惡魔的蠢蠢欲動,我們用理智明是非,曉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