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帶著血腥的味道和淒涼之意。近十萬將士嘶吼著,每人都甲冑在身,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肅殺之意,貫徹天地。
而柳幻滅和皇浦煜就那樣立刀而站於城牆之上。
近十萬殺氣騰騰的帶甲士兵逼近,柳幻滅和皇浦煜面色都不曾改變。
雲梯、攻城弩全部到位,烏壓壓的將士如同瘋了一般朝著帝都城牆之上湧去。
柳幻滅和皇浦煜提刀在手,將那些從雲梯之上爬上來計程車兵擊殺,可雲梯的數量和那些士兵的數量太過龐大。
兩人哪能殺得過來,不過一會的功夫,城牆之上擠滿了士兵,將兩人團團圍在中間,這些士兵都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不說身經百戰也算是精銳之師。
而柳幻滅和皇浦煜不過是文官,面對人數龐大又訓練有素的精兵,兩人哪裡能應付的過來。
不過片刻之間的功夫,兩人身上便多了幾道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皇浦煜畢竟年事已高,身中了數刀,已然是支撐不住。
可即便如此,皇浦煜也沒有倒在地上,柳幻滅既要照顧這皇浦煜又要應對攻來計程車兵,不過一會的功夫,柳幻滅也是堅持不住了。
兩人都是半跪於地上,右手持刀,支撐著身體。鮮血染紅了衣襟,兩人都是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那些士兵圍而不攻,如此情況下,兩人困獸猶鬥,是最過危險的。誰也不願意先上,這個時候上,必定會遭到兩人瘋狂的反撲。
他們在等,等一個最合適不過的機會。一擊必殺的機會。
而此時,夭夭還可與那大帝境的強者平分秋色,可血無情,連奇和覺明三人,已經是身受了不輕的傷。
對方的入聖境強者,被三人擊殺了七位,三人的戰力雖強,可畢竟境界在那擺著,面對數量優於自己十倍有餘的同等境界的強者,三人還是應對不過來。
三人被剩餘的入聖境強者圍在中間,這些入聖境強者同樣是圍而不攻。如此三人也得到了些喘息的機會。
此時,城牆之上計程車兵中,終於有沉不住氣的人率先出手,柳幻滅突然起身,一刀穿透了進攻計程車兵,可也讓那士兵在臨死之際,一刀劈在了胳膊上。
柳幻滅只覺得胳膊一陣劇痛,手中的刀差點掉在了地上。可柳幻滅低吼一聲,將刀緊緊的握在手中。
柳幻滅滿目通紅環看著眾人,那陰寒的殺氣,通紅的雙眼,如同幽冥的兇獸。讓周圍計程車兵一陣膽寒,竟然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開口說道:“兄弟們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何必畏懼。殺!”
一聽這話,眾人一想也對,都這樣了,還能翻天不成,所有人大吼一聲“殺!”
圍著的眾人齊齊舉刀便衝了上去,柳幻滅和皇浦煜剛準備動手,一人突然從城牆之下躍上。擋在柳幻滅和皇浦煜前面。
來人,拳腳之快讓人看不清是怎麼出得招。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想要衝過來計程車兵便被一一擊殺。
柳幻滅和皇浦煜都是鬆了口氣,一屁股便坐在地上,也不管滿身的血淚和塵埃,靠在城牆的牆頭。
來人是田基,柳幻滅看著來人有些疑惑,在帝天情消失的三年中,他再也沒有見過田基這個人。
柳幻滅和李敢都曾發動勢力去查詢田基的下落,可就是音訊全無。
如今田基再現,身手比以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不過不論如何,田基是來救他們的,這便夠了。
田基守在兩人身前,擋著所有逼近計程車兵,田基的出手相當兇悍,也殘忍到了極致。
往往一拳便要打碎一人的頭,或者拳頭直接穿透心臟,更甚者一拳將一人打碎,肢體散落一地。
不過多大一會的功夫,田基便了足足百人有餘,而田基的出手狠辣也當真震懾了眾人。以至於田基的面前竟然出現了六米的真空範圍。
誰也不敢先上,而田基因為要照顧柳幻滅和皇浦煜,也不能離開太遠的距離。
田基開口說道:“剛才的膽子呢?都拿出來啊!來啊!”
田基如此叫囂,可卻沒有一人敢動。這時候眾人之中有指揮者開口說道:“弓箭手,準備,萬箭齊發,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擋。”
此話一落,圍在前面的步兵退後,弓箭手張弓搭箭,箭搭弦上,箭雨疾射而出,田基暗罵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將射向柳幻滅和皇浦煜的箭擋開。
對方一看,開口說道:“所有的箭都射向那兩人。”
話一落,弓箭手所有的箭都射向柳幻滅兩人,箭雨實在密集,而且是越來越急,田基雖然出手夠快,可雙手也擋不下如此多的箭來。
不過片刻的時間,田基身上中了三箭,一箭穿透了胳膊,一箭穿透了膝蓋,還有一箭穿透了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