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沒想到這才幾日不見,咱顏老二竟然也學會了放長線?你們方才說的那人又是誰啊?聽起來與咱們的這位小公主可有著不小的仇怨吶……”
其實沈歸對奉陽公主這個喜歡耍小聰明的女人並沒什麼好感。但畢竟她臉蛋極為漂亮,又沒對自己做出什麼壞事,自己也用不著對她惡語相加。
“……這麼多天你死哪去了?老子差點就交代了……”
“別以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啊!我是在知道你小子沒什麼性命之憂以後,才離開奉京城的!”
“……我說的不是火傷,是刺殺!”
“誰那麼不開眼來刺殺你啊?費這勁幹嘛!就你那腦子,等著你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啊!”
“沒跟你開玩笑,好在你這還有一位劉半仙坐陣,才能保的住我們幾人周全之身。柳執……哦,就陸向寅的關門弟子,此時此刻還關在後院柴房之中呢!”
沈歸一聽這個情況,頓時眼前一亮:
“哎呦?看來我走這幾天,家裡沒少來客人啊!怎麼回事?仔細說來聽聽啊!”
顏青鴻白眼一番,朝著顏書卿努了努嘴。可沒想到奉陽公主根本沒理他的示意,裝傻充愣地坐在一邊。顏青鴻一見也沒什麼辦法,只能仔仔細細地把北蘭宮大火之事的原委,加上自己心中猜測,一股腦地全都告訴了沈歸。
沈歸聽完之後,探了探顏青鴻露在外面的額頭:
“那火場把你腦子也給燒壞了?如今人都拿住了,還猜什麼猜?直接去問問本人不就得了?”
“柳執可是御馬監的少監事,他若是不想開口,誰又能撬開他那兩排鐵齒鋼牙呢?”
沈歸聽了顏青鴻這話,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便輕笑出聲:
“行了,這事我來給你辦。踏踏實實在這等著,過不了一炷香的時間我就回來……”
說完,沈歸便轉身出門,直奔柴房而去。
他剛一進柴房,便看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小胖子,正在奮力地扭動著身子。沈歸伸出雙手略一查探之後,便抬腿踹了柳執屁股一腳:
“別費勁了,您這琵琶骨、這兩條大筋、再加上氣海丹田,都已經被劉半仙封的死死的,想逃真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柳執聞言並未停下,反而扭動地更加用力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這後背實在癢的難受……”
沈歸嘆了一口氣,一邊幫他撓著後背,一邊對他‘好言相勸’道:
“你為什麼要殺蘭妃娘娘呀?為什麼要殺二皇子呀?為什麼不殺奉陽呀?為什麼放火呀?我都幫你這麼大忙了,多少的你也告訴我點什麼,這樣我回去有的說,你也能好受一點……”
柳執聽完嘿嘿一笑:
“外面都傳沈歸是個聰明人,我看也不過如此。你來猜猜看,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人來找我問話呢?還不是因為我柳執出身御馬監,口風緊那可是出了名的!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手下有什麼高招!不過我事先說明啊,若是沒什麼新鮮玩意兒,最好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沈歸一看柳執的表情,心中便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
面對這種死硬派,他也並未惱羞成都;只是蹲下了身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柳執便神情一怔,看那副模樣,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之中。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以後,柳執終於抬起頭來,聲音也略帶沙啞地說道:
“雖然我沒有確實的證據,但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你們想知道的那個人,就是太子顏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