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一個曾經愛到痛入骨髓的人,很難。選擇放下,需要很大的勇氣。夏之沫沒有選擇忘記,而是選擇了放下。
夏之沫走後,歐陽哲理、黃飛鴻、孫植和我交換了一道眼神。
“我去。”我和嶽濤算不得熟悉,縱使我離開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哥們幾個想了想,也覺得我去比較合適。
我將紅包交給孫植,準備離開。杜筱問道:“送了禮,不打算吃喜酒。”
我停下來說,“我就是來送禮的。”
杜筱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說,“你這人真奇怪。”
我拿起衣服準備離開,聽見杜筱說,“我覺得你很有趣,能留下一個聯絡方式。”
我接過杜筱的手機,輸了電話號碼,就離開了。
我經過孫植旁邊的時候,他說,“你說人跟人,怎麼就不一樣呢?”
我低聲說,“長得帥,沒天理。”
孫植帶著仇恨地眼神看著我,輕聲說,“滾。”
我留下一抹勝利的微笑,離開了這個地方。我追了出去,夏之沫出了大廳沒有離開,而是蹲在地上,背靠在石柱上。
我聽見他的哭聲,放慢腳步,來到的身旁。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蹲下身子遞給他一張紙巾。夏之沫拿過紙巾,見是我,忙用衣袖抹去淚痕。
他逞強地說,“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有看見我。”
夏之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剛才發生的一切,你們都看見了。”
我說,“不僅看見了,還看得很仔細。”
他問我,“她結婚的訊息,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我說,“我也是見了新娘之後,才知道她要結婚。”
他見我說的不是假話,轉過臉,又說,“我的表現是不是很丟臉。”
“有點。”我用傷感地語調說,“能為心愛的女人丟臉,那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夏之沫看著我,就好像不認識我。
我又說,“但,這是最後一次。”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說,“最後一次。”
我說,“為愛丟臉的男人,一點也不可憐,反而很偉大。我們可以為女人丟臉,但不能再外丟臉。”
我們就這樣蹲著,的確是很丟臉。
“我帶你去個地方。”夏之沫起身,準備攔下計程車。
我拿出車鑰匙晃了晃,說,“說吧!去哪裡。”
夏之沫問,“你買車了。”
我說,“孫子的。”
車上,我問,“去酒吧!”
“回家。”夏之沫用自己的手機導航,我跟著語音提示走。夏之沫見我開車,一下快,一下慢,完全不知道勻速兩個字。他看著我問,“大哥,你的技術,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