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水,君心向山。此刻,我除了用這八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再也,找不到適合的字詞。
我和毛小宇吃了飯,再醫院轉轉。一名護士,急色地跑了過來,“病人要打蕭醫生了。”
我看著護士指的那個方向,喊道,“不好。”
毛小宇見我撒腿就跑,問道:“怎麼了。”
我沒回答,來到呼吸科門診。
我尚未抵達,就看見呼吸科門診圍了很多人。我一邊喊著讓一下,另一邊往裡面擠。我從縫隙之中,看著一位肥頭大耳的患者,脖子上還吊著很粗大的黃金項鍊。他出言恐嚇,還想動手。
我見那名醫生是蕭筱,頓時,情緒充滿激動。
無論我是不是醫生,但我從小對醫生是很敬重的。他們就像白衣天使,呵護著我們的健康。他們日以繼夜的守班,每逢過年過節,總是站在第一線。他們甚至沒有時間陪伴著自己的妻兒和父母。
怎麼,還會有人用言語恫嚇醫生,還想打醫生。
對於,這種行為,別人是什麼看法,我不清楚。但,我是零容忍。我碰見了,就不能袖手旁邊。由於人群太多,我沒有擠進去,反而被擠了出來。我正要往裡面擠進去,卻看見喬宇從裡面擠了出來。
“蕭筱在裡面,你...”我用憤怒地眼神,看著他,問道:“為什麼?”
他說,“我們是醫生,遇事要冷靜。”
我說,“此刻,你還能冷靜。”
他說,“我們是醫生,不能與病人動手。”
我見他在這種情況,還能保持理智,還在想後果。我大笑道:“我們是醫生,不錯。難道病人動手,我們就不能還手。是這個意思嗎?”
他說,“我們還手了,整個事件的性質都不一樣。”
我聞言,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就很想給他一個左勾拳。
毛小宇跑了過來,說,“你們怎麼槓上了。”
我鬆開了他,憤怒道:“你只知道自己是醫生,你別忘了,你還是個男人。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守護,算什麼男人。打不還手,你男人的傲骨,何在。作為男人,你連保護自己女人的勇氣都沒有,要你何用。”
“你不要胡來,這件事讓保安處理。”他說,“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就…”
“你知不知道,保安到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後果?”
“不管發生什麼後果,我們都不能將矛盾擴大。”喬宇說,“我們是醫生,不能和患者產生直接的衝突。”
“她的安危,你也不管了。”
“她會明白,我的苦衷。”
“你穿上白大褂,自以為是天使。”我指著他怒喝道,“在我眼裡,你的冷漠就是魔鬼。”
“不要衝動。”
“我寧可當衝動的魔鬼,也不想當冷漠的天使。”我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揮手一扔。我大聲喊道,“讓開。”
患者見狀,給我騰出一條路。
毛小宇見我要闖進去,抓著手腕,急色地說,“他都不管,你管什麼。不關你的事,你出什麼頭。”
“他選擇當天使。我就選擇當魔鬼。”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行為。”
我說,“我不想成為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