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沫也看不下去,叫嚷道:“對,走三瓶。”
郝帥撈起袖腕,叫囂道:“走就走,誰怕誰。”
黃飛鴻喊道:“別啊!這小子,三杯下肚,就不知道跟誰姓了。三瓶酒下肚,那不是橫起出去。”
黃飛鴻嘴中的那個小子說得是我。這群人當中,我是最不善飲酒的。還記得剛踏進大學的時候,我們為了難得的友誼,出去喝酒歡慶。
結果呢?我剛喝了一杯啤酒,臉就蹭得一下紅了起來,隨後整個腦袋暈暈的。
黃飛鴻問道:“你咋回事,臉紅得像猴屁股。”
我搖著腦袋,笑道:“沒辦法,看見美女,臉就紅了。”
店中的女老闆娘認為我是在稱讚她,還免費給我們送了一碟花生米做下酒菜。為了逞強,我又喝了兩杯,控制不住酒意上湧,醉得一塌糊塗。
從那以後,我得了一個響亮的外號,那就是三杯倒。
孫植也喊道:“帥,你要拼酒量,找個酒量好的。找他,算什麼事。”
郝帥很無奈地攤開手,朝著我遞來一道嘚瑟的目光,得意道:“是誰說,走三個。”
“我。”我舉起手,很不要臉地說道,“替他們說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發現有很多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想著,在這群哥們面前丟臉,我也就認了。但在異性面前,那就太丟臉了。
郝帥也知道我不適合飲酒,拋來一道嫌棄的眼神,算是放過我了,舉著酒瓶,歡呼道:“兄弟們,為了四年的友誼,我們共同舉樽。”
我們共同舉著酒樽,高聲道:“兄弟,不說別離。”
這夜,我們盡情放縱、盡情買醉。我們的歌聲雖不美麗,但我們是快樂的。因為快樂,我們無所畏懼。
我們約定,畢業後三年再聚。
哪位兄弟結婚,無論多忙,都要出現。誰要是不出現,我們都與他絕交。
都說,相逢、相遇是緣分。離散是緣分盡了。但我們明白,今天的離散,是為了他日更好的相見。所以,我們不曾哀傷、不曾悲慼。我們要把最好的、最差的,留給對方。
聽著五音不全,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我們縱聲長笑,因為這就是兄弟。
因為,我們是兄弟,只會肆無忌憚的大笑,卻不會嫌棄。
“還記得我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畔。
我回過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笑臉,心中一緊,有些結巴地答道:“我…怎會…忘了…你。”
康欣馨坐在我的旁邊,看著我的眼睛,笑道:“沒忘記就好。”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看見。”剛說了這句話,我瞬間就感到後悔了。
康欣馨數落道:“誰叫我不入你的眼。”
我感到很尷尬,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康欣馨是我大學異性當中,為數不多,談得來的人。我們經常會同時出現在教室、操場、湖畔、圖書館、食堂等地方。我的這些室友,時常看著我們成雙成對的出入,都逼問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我說是朋友。
這幾個傢伙,總是用很嫌棄的眼神看著我,追問道:“我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我和她是朋友就這麼簡單。
都說,大學是學生的天堂,可以做高中時代,沒來得及做的事情。來到大學,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享樂。